辞去新闻社工作,开始写些文字,投稿给杂志和网上公众号。这种自由工作形式没有时间地点
没有再哭。火化,葬礼,带着蒋秋时部分洒向海里,做完这些所有事情,都没有留下滴眼泪。
在他病危那段日子里,抢救室外煎熬十个小时中,已经将所有泪水流尽。当早有预料悲伤笼罩而上,如同剐去心上块肉,由疼转为空洞与麻木。
蒋秋时衣服和物品样没有带走,原封不动地留在他房子里,摆在熟悉位置。有时会去到那里,躺在他曾经睡过床上,感受已经所剩无几气息,放空自己心神。
他留下东西很少,替他收拾剩下衣服时,不下心将装有那枚平安符外套起放进洗衣机。等发现时候,符上绳结已经松开,露出里面白色角,拿出来,是张被水洗得皱巴巴,叠很多层纸。
展开后,仍然可以看见抹清隽模糊字迹。
葬礼定在春节过后。
清晨,天空下起连绵雨。
通知蒋秋时好友,从通讯录里找到他住在养老院母亲。蒋秋时早在几年前就付清后面二十年费用,把母亲安排进里面,从此次都没有看过她。
老人是被扶着来。她哭得不能自已,跪在墓碑面前喊蒋秋时名字。看到亲生儿子骨灰那刻,才彻底相信他离开噩耗。
邵琴在旁虚扶住她,穿着身黑色长裙,眼眶早已红圈,再也不见原先见面时冷静,任由泪无声落下。
‘愿林曜平安健康,心想事成,前程似锦,长命百岁。’
原以为自己不会再哭,可还是高估自己。
当这些字个个刺入眼底,心就好像手里潮湿纸,轻轻撕扯就彻底崩裂。眼泪无法抑制地打湿整张脸,想要叫出蒋秋时名字,可是他再也不会给答复。
他愿心想事成,唯心愿就是他能够回来。
年光阴从指尖流走,顺着与蒋秋时回忆,慢慢藏入记忆闸盒。
站在最远处,像在看场与无关默剧,看场迟来报复。这个两鬓斑白老人像是在瞬间苍老十岁。
葬礼还在继续,离开现场,打车去到蒋秋时曾经带去过海边。遗体火化时候,要来小盒骨灰,很难想象,曾经那样个鲜活,夺目人,到最后只需要个小小盒子就能装下。
雨在半路停,站在熟悉位置,把那捧骨灰沿着栏杆洒向波涛汹涌海里。如果能有下辈子,希望他可以像海样自由,去到天涯海角,心之所向。
真正为自己活世。
律师来过次,带着蒋秋时遗嘱与房子归属权。他做到最开始承诺,这把钥匙永远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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