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面几块吃时候,殿下就跟在啃仇人血肉样,让抱着茶盏莫惊春肚子抽抽,半点声音都不敢出。
他
公冶启:“夫子在翰林院多年,没想过寻个别出路吗?”莫惊春蓦然看向太子,这话初听起来像是在扎人心,却凭生分惴惴不安。
殿下这话仿佛另有深意。
“人生际遇,各有不同,时也命也,”他道,“臣,不敢。”
公冶启挑眉,“夫子不敢?可依孤来看,夫子没什不敢。”
莫惊春不知思量什,摇摇头,“无畏无惧人,是殿下才是。”
公冶启呼吸间还残留着淡淡奶香。
就像是从呆愣泥塑变得鲜活起来……这其中变故,究竟出在哪里?公冶启打量着对面有些紧张莫惊春,视线扎人得很。
“夫子与刘昊有交情?”
东宫蓦然提起旁事,莫惊春那口气先是放回去,再下子提起来。
说起来,他和刘昊是私交,殿下隐约知晓,却从未过问。
“是啊,这奶香糕味道,竟是这浓。”
当太子几乎与刘昊说出同样话语时,莫惊春近乎凝固。若是那精怪此刻出现在他眼前,他必定手刃此贼!
莫惊春:“……殿下若是喜欢,可讨这厨子做法。”
公冶启话本不是此意,但他也不在意莫惊春将话头故意扯开,而是幽幽地打量着他这位年轻夫子。
二十八岁太傅,不管永宁帝是出于何意指派他,确实是最年轻个。
公冶启下子想起今日事情,脸色沉沉,“真正无畏无惧可大有人在,给她们个胆子,都能撑破天!”
莫惊春见话题逐渐引开,稍稍放下心来。
只是太子所说,怕是今日东宫发生事情。后宫争宠,也是为自身生存,惠娘曾与他说过些,他不是不懂。只是涉及阴私害人,就是逾越。
不过这些都是皇家事,莫惊春不便插话。
奶香糕盘也不多,就四块,全都被太子吃。
莫惊春:“刘公公对殿下忠心无二。”
公冶启不满地屈指敲敲桌面,筷子戳穿奶白糕点,这次他没有口吞下,而是慢条斯理地咬开角,磨牙姿态让莫惊春背脊都发麻,仿佛牙齿每次凶猛咀嚼都咬在他筋骨上,刺刺发疼。
“问是这个吗?”
莫惊春:“……臣侥幸救过刘公公,入劝学殿后才偶尔有说话。”
毕竟个在翰林院,个在东宫,若非有他成为太傅这意外变故,两人哪里能再见面?
莫惊春沉默寡言,在东宫劝学殿几乎没什存在感,像是知道自己不讨太子喜欢,也从不上前冒头。
可在刘昊嘴里,曾经莫惊春,不是这般。
少年纵情,鲜衣怒马。
和现在莫惊春全然不同。
不过,最近莫惊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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