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存剑却觉得有点奇怪。
莫惊春所作所为是有理有据,不过他在其教导下也有两年,对莫惊春性格不能说知之甚详,至少是心里有数。
今天这强硬做派,有些不同寻常。
莫惊春深吸口气,平复心情。
“太子殿下今日亲自过来,想必不仅是为张家事情吧。”
柳存剑见太子不说话,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太傅怎会以为,此事是针对张家呢?”
莫惊春淡淡说道:“不拘泥是哪家,若是现在隔壁是柳家,莫家,那都是样。书铺喜静,后院常没人,主家只要白日都在前头,在书铺后院交流接头反而不容易被惊扰。
“这两人下手极狠,身上带着刀具,光是瞬判断不出情况,却也要狠下杀手。说明所图之事远比二条人命要大。
“至于到底和药铺有无干戈,是与不是,查查便知道。就算本无干系,药材那类矜贵东西,多查查本也无妨。”
查出来不是,岂不是更好?
莫惊春这书房方方正正,贴墙摆放宽大书架旁摆个小梯便于爬上爬下。进门右手边便是整套桌椅,后面又是面书架,琳琅满目塞满书籍,边还有磨损痕迹,瞧得出来是认真看过。
窗台下才是软塌与小几,上头斜放着两本摊开书,几张枯黄落叶所做书签夹在上面。
莫惊春无奈迎着太子和柳存剑坐下,叹息着说道:“殿下私自出宫,要是宫里头知道,怕又要着急。”
公冶启本正经,“孤出宫,乃是为探望舅舅。”
莫惊春:……那位会躺在床上,难道不正是太子功劳?
今日书铺突发事情是不是过于巧
本就是个安心之举。
公冶启直到此刻方才说话,“夫子所言甚是,不过你所做却是书信封给张家,是否有些不妥?”他说起这话平静从容,好像真是在给莫惊春设身处地着想般。
莫惊春:“此事祸及家中小儿,便是不妥,也妥定。”
他大哥在外征战,就留下这个孩子,。甭管是皇室争戈还是商人斗法,祸害他家孩子就是不行。总没有莫家父子虎将在外征战,回来发现自家孩子就被人害道理。
这就算送到皇帝案前去也是没差事,莫惊春心中早就有数。
殿下慰问,岂不是在火上浇油!
此刻莫惊春心里想法却是和柳存剑对上。
柳存剑是太子伴读,与莫惊春自然是相熟。不过早些时候他告假缺几月课,最近才归来。
“莫太傅,殿下在府中与小国舅说话时,巧,您书信正好过来。因而殿下才起兴过来瞧瞧。”柳存剑稍稍将太子想法美化二,却也难以掩盖其中荒唐随意。
莫惊春苦笑着摇头,顿顿,却是没有隐瞒,将今日事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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