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是想回答寡人
问题，还是等寡人都扒
看个分明？”
“陛下！”
莫惊春心惊肉跳，厉声喝道。
这是如何污言秽语！
与之前种种趣味不同，这剑指莫惊春本身，其微妙偏差，让他顿觉不妙。
公冶启正站在他面前打量着他。
应该说，是在打量他脸上擦伤。
“怎
回事？”公冶启不疾不徐，声音没透出半点情绪，眼底却是幽深，“近来夫子似乎有些烦躁。”
莫惊春微顿，没料到陛下如此观察入微。
“臣只是想趁着父兄还在，好好锤炼自身。”
“陛下。”
入书房，莫惊春恭恭敬敬地行礼。
公冶启正在批改奏章，他速度并不慢，
眼扫过般能得知其意，遇到有用态度便好些，遇到花团锦簇却空无物文章便怒骂顿，非常之毫不留情。
被痛批*员看着上面洋洋洒洒墨宝，怕是要厥过去。
“坐。”
下时，要是那石子再偏差半分，他眼睛还要不要？
莫惊春眼也不眨地说道：“陪家人练习。”
三步开外莫广生听到，无言地翻个白眼，不去理他扣锅行为。莫家父子三人同朝，也是最近常事。
边关没什异动，看起来是真被打怕。
这无疑是桩好事。
公冶启目光炯炯，却不
“撒谎。”
公冶启冷冷说道。
许伯衡评价没错，他像是天生长对利目，哪怕再精密谎言在他面前也少土壤，总是会被击溃。
莫惊春抿唇，藏在袖里手指微蜷缩，像是想用劲。
公冶启也不等他回答，突地抓住他手腕粗鲁地拽过来，而后将朝服袖袍撸上去，失去厚重官服遮掩，淡淡药味便从里面飘出来。
公冶启手里正剩下右边堆，头也不抬地说道。
莫惊春身后门关上，他略顿顿，还是自寻位置坐下。
御书房内很是静谧，只感觉到沙沙声音，以及偶尔公冶启低低怒骂话语。他偶尔说话实在是毒，莫惊春不必想都晓得被他盯上*员该是有多惨。
但细想，有谁比他还惨？
他盯着屋内照进来光影不知不觉走神，直到双靴子出现在他眼前，莫惊春才惊得跳起来。
胜仗虽好，军费却如流水，户部尚书见着莫家父子虎将便要发愁。
今日朝会并无要紧事，只除江浙带递上来折子，不过皇帝只看看，便暂时压下不提。而后散朝时候，莫惊春被从后赶来刘昊拦住，笑着请去御书房。
莫惊春不紧不慢地跟在刘昊身后，到御书房时，方才知道里面还有几位内阁大臣。
他便在外间稍作等待。
待以许首辅为首内阁大臣出来后，莫惊春方才出现。他也不是刻意避让，但多事不如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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