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第
波，却偏偏折在庄外。
莫家家丁布下
陷阱实在可用
“庆华公主。”
莫惊春顿住。
庆华公主手下，有三千士兵。
如果她也插手其中，那确实能够做到。不管是隐匿行踪，还是藏住铁器流通，这进出人数，甚至能够瞒过京城耳目。
莫惊春忍不住喃喃说道：“……可是她又何必插手，庆华公主身份，本无需至此。”
他盯着公冶启，语气冰冷地说道：“因为若只是现在就严查，不论如何重罪，都是区区罪名，不，应该是无法将他们置之死地。”
公冶启摇头，“夫子怕是高估
寡人，其实有些念想，也在卫壹回禀事情中，方才生主意。”他语气淡淡，仿若在说不是什
惊涛骇浪。
卫壹回禀，那就是莫广生亲卫盯着事情。
正始帝是故意只身犯险！
莫惊春挑眉。
窗前看着天上月色，半张脸都陷入阴影。
“没想到夫子却是有这出静谧清幽之所，实在是安静得出奇。”
这跟宫里静不同。
宫里头是死寂沉闷，而现在听着飒飒风声，却只觉得心中平静。
莫惊春神色倦怠，拢着衣裳站在廊下，淡淡说道：“陛下，您都将臣拖进这乱局里，难不成还不能说吗？”
“其实不管是姑母，还是先帝，都曾经欠德清长公主个天大人情。”
公冶启不紧不慢地说道：“若是今夜能平安度过，来日，
便说与夫子听。”
话罢，便有庄上管事窜进来，厉声说道：“二郎，敌袭！”
但见这庄户之外，无数隐隐绰绰身影暗藏其中，锋锐箭头探出夜林。更有提着火油者，翘首以待。
箭出哨起，便为冲锋。
公冶启低声笑出来，“其实寡人直在想，夫子或许是福星，也说不准。你让莫广生在追查那批人，也正是柳存剑在追查人。他们从去岁就抵达京城，却直蛰伏不动，化整为零，在各处行动。
“两边查正巧是不同两端，两处碰，倒是让寡人明贤太妃成算。”
贩卖私盐取得利润，即使是短短二三年，就已经是巨大财富。
这些惊人财富可以化作兵器，也自可变作人……四皇子党就是凭借着这法子培养出私兵。
莫惊春紧蹙眉头，“绝无可能，练兵所需要场地异常明显，没有十足经验人，更是无法调教兵苗，更有这人数与供给……”
公冶启：“夫子不是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吗？”
莫惊春蹙眉：“……臣希望您能否定臣猜测。”
公冶启低低笑道：“那却是不成。”
莫惊春闭眼。
“陛下分明早早就猜到贤太妃举动，也知道毒药事情，更是猜到这贩卖私盐巨大利润……您却直拖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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