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太妃,你说是不是?”
满城皆是刀光剑影,危如累卵。风雪愈大,厮杀愈狠,整座城都在听。
风声,雪声,痛苦声。
声声皆贪念。
京郊城外数十里,莫家庄子上。
京城城防上来回走动许多将士,都换做不熟悉面孔,大片潜伏于幽深流士纷纷自城内各处现身。藏于草垛,藏于坊市,藏于民间士卒与兵刃聚集在处,在入夜街道上率先冲向光德坊。
而后再是肃穆寂寥宫城。
宫城宿卫闻声而动,登时喊杀响彻全城,连带着整座城人都醒过来。
太后稳坐宫中,仿佛隔着千百里都能听到外头动静。
侍卫步伐惊起整座宫内太妃太嫔,当太后抱着小皇子慢悠悠安抚时候,她正对上从宫门闯进来贤太妃。
半日前,京城。
许伯衡府上戒备森严,两个小厮打扮人站在墙边上,唯独头发花白,气派儒雅许伯衡坐在椅背上看着外头雪,好半晌,有两人披风带雪从外头赶来,微微喘息地说道。
“阁老,庆华公主府上有异动。”
“阁老,城防军被动手脚,从下午换上都不是熟面孔。”
许伯衡淡淡地说道:“愚蠢。”
灯火辉映,焦烂尸体和炸开尸块让不少乡民作呕。有官府人检查过他们身上,却是没有半点标注身份东西。但是正始帝在这里消息无疑让他们绷紧皮,这场袭击分明是冲着皇帝来,如果他们没有及时赶到,后果堪忧。
因着当时人数差距与正始帝身上血红,让不少后来者恍惚以为是他们救驾来迟,却也是个不必解释误会。
捆那些余下敌寇,柳存剑已经撬开几人嘴巴。
只可惜贼首已经伏诛,剩下这些人知道事情并不多
除她之外,还有好几个太妃面色苍白,金太嫔也是满脸惊讶,像极被赶进来蒲草。她们是后宫里女人,这样异动,于她们而言,便是另种意义上恐怖。
太后:“进殿坐罢。”
她手指搭在小皇子身上,与贤太妃对峙。
“世上总归是有些蠢物,极爱飞蛾扑火。仿若把火灭,自个儿便也成火。殊不知若非灯罩千辛万苦地隔开,早就成灰烬。怎还有今日模样?”
她笑笑。
却不知道他这话说究竟是谁。
他起身,“取先帝赐下玉如意来。”
许伯衡穿着最为盛大朝服,头戴严谨冠帽,脚蹬官靴,捧着座小小玉如意穿过门廊,出孤寂许府,拾级而下,过繁华热闹坊市,而至于庆华公主府前,朗朗长声,气势轩昂,“臣,许伯衡,拜谒庆华公主——”
公主府封闭许久,终究为许伯衡敞开大门,迎接他入内。
半日时间转瞬即逝,许伯衡迟迟没有从公主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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