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飞河沉闷地摆摆手,将眼前灰雾扫开去。在交战时候,有宫人不小心打翻烛台,将宫墙烧灰面。大
这年在管,正也是莫家。
即便莫家忠心耿耿,可是京郊大营出事,那莫飞河和莫广生岂不也是要吃挂落?莫惊春是无论如何,都只能赌京郊大营不会妄动。
正始帝方才问话,也不知是否是故意垂问。
公冶启扬眉,听着莫惊春回答,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半晌,他低低笑出来,摇着头说道:“夫子,你先前还嫌过寡人想得太过长远,可是在夫子心中,不也正是如此吗?”
莫惊春何尝不是在猜忌正始帝?
莫惊春职责并未涉及到兵事,只是在家里父兄耳濡目染之下,多少是懂得些。之所以皇帝要带他过去,便是为这份根源。
假若京郊大营真有过异心,佯装不认皇帝,但是有莫惊春在,此举确实不能。
他是莫家人。
虽然不定能调得动,却也会增添几分可信。
为何会出现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事情?
公主说起来不觉得可笑吗?
当初,他们这位姑母,又是怎答应他们!
…
莫惊春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觉得腰背酸痛不已。但是他半点都没有流露出来,而是平静镇定挺直腰背坐着,仿佛完全忽视坐在他对面公冶启。
在这辆马车之外,无数精锐士兵拱卫在外,正快速朝着京城方向赶。
他脸色平静,“你可知现在,你父亲正在何处?”
莫惊春微愣,猛地看向帝王。
公冶启手指搭在膝盖上,声音微冷,“皇宫。”
…
“咳咳——”
除确实是战事吃紧,帝王鞭长莫及之外,当然,更是由将军亲手带出来士兵,更为听从这位将军缘故。不同人带出来兵,便会染着不同人色彩。
这是必然事实。
莫惊春在意识到正始帝谋略后,除震惊其胆大之外,却也不经意间有少许担忧。
陛下计谋或许只是依着世事而动,却未尝没有怀疑莫家两将可能。
毕竟……
京郊大营镇分布在京城之外,全速赶往京城要个时辰左右。再带上这辆有着皇帝所在马车,倒是拖慢些许时间。
公冶启目光灼灼,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莫惊春是真真没想到,有人居然能够这样死死盯上半个多时辰,动也不动。在感觉到眼神越来越灼热之时,莫惊春没得办法,还是睁开眼,无奈地看着帝王,“您到底在看些什?”
“寡人在猜,夫子是怎猜?”
现在又变成“寡人”,莫惊春不经意想到,敛眉,“臣只不过对父兄有信心。即便先前京郊大营有过异动,但是既然已被父兄锤炼过年,就必然不能再升起这样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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