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起来介意人并不是莫惊春,而是不知为何心怀愧疚张千钊。
即便私下是友人,这些也都是彼此私事,袁鹤鸣没有再过问。他想要给莫惊春倒酒,称得上循循善诱,“你不懂酒中滋味到底如何美妙,别听广林那群人胡言,得自己多尝尝才知道。”
莫惊春:“……”
如今他看到酒,就只能想起那夜篝火旁狼狈,登时敬谢不敏,连连摇头。
袁鹤鸣苦劝无果,只能自己人享受。
随着帝王锤定音,此事便再不能更改。
再过三日,莫惊春便听说,他们都选择服下毒酒自裁,随着叛乱首恶伏诛,刑部与大理寺压力骤然减轻,余下事情有条不紊地推动。
而宗正寺则是着手处理这几位被贬为庶人,除去国姓后,应卷宗更改。
陛下到底没有对庆华公主出手。
不仅没有出手,还留着她那三千私兵,甚至还赐下匾额,说是为感谢姑母相助恩情。莫惊春听到时候忍不住苦笑着摇头,这怕是故意在给庆华公主添堵呢!
“陛下!”
朝野上,百官殷殷切切,就差没以死相逼,只求正始帝改变主意。
刻钟前,帝王刚刚宣布,将贤太妃,四皇子,五皇子贬为庶人,赐死。
此言出,便如同惊涛骇浪。
从往昔至今日,公冶皇室从未有过赐死皇族先例,即便是有天大罪名,也顶多是被圈禁,如当日公冶明般,便是极致。
他看着莫惊春坐在对过,干巴巴地吃着茶,便忍不住想说点什。平时张千钊在时候,他们倒是还熟稔些,倒是
忙过几日,袁鹤鸣早早就定下莫惊春时间,两人在以往常去地方相聚。只是只有他们两人,却是没有张千钊。
袁鹤鸣坐在席面上,忍不住说道:“你和广林,可是出什事?”
莫惊春漫不经意地说道:“你叫不来他?”
袁鹤鸣:“他说是与你在起,便说家中有事。三回里,有两回是这般。”声音里透着纳闷。
莫惊春淡笑着说道:“那你下回想要找他,便说是让,请他务必过来趟。”袁鹤鸣也是个聪明,听就知道他们之间确实发生过什。
正始帝坐御高台,冷冷说道:“寡人登基不到两年,便先有庶人公冶明,后有贤太妃,四皇子,五皇子接连起兵谋反,便是说明从前惩罚太轻,方不能引以为戒!四皇子党险些致寡人于死地,若是这样重罪,不能让其伏诛,岂不是说明寡人这条命过于轻贱?”
帝王这话出,许多言官便没话由。
他们如何敢再言?
再说上几分,岂不是赞同陛下最后那番话,认为皇帝命贱?
许首辅坐在前头,略略对上正始帝眼神,只看到片冰凉肃杀。他摩挲着笏板,终究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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