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来，倒是也曾问过老太医，只是老太医却没办法对症下药。
正始帝
脸色逐渐变得难看，白日里情绪也容易,bao躁。不过除此之外，他疯状
直压抑得很好，并未再度发作。
直到三堂会审，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法司同出具决断，判定张哲流放。
流放，这样罪责对于张哲而言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张家本来也是松
口气，都上达天听，就是连以前犯下错事也全部挖出来，数罪并罚居然还能讨得活口，已算是不错。
陛下与他那份与世俗相悖关系显然让莫惊春痛苦不堪，般来说不是巴不得陛下去送死吗？可是为何每次莫惊春都并不如此？
莫惊春沉默。
此时还是夏日，即便是深夏，日头狂躁还是让人不喜。就是站在殿前屋檐下，也能感觉到几步开外滚滚热浪。
莫惊春却是将衣襟都扣到最上面，连带着厚重朝服都没有半分褶皱，仿佛他行走坐卧，便是完美仪态典范。他双手像是握习惯朝板般交握在身前，眉间有着淡淡倦意。不知是因为这夏日狂热，还是因为刘昊这番诘问。
“
既恨他，却也不恨他。”莫惊春淡淡说道：“喜欢，非过也。然手腕强硬残,bao，才是祸事。既希望他不再与纠缠，却也不愿位贤良君王陨落。”
就没。
在刘昊应下后，正始帝又沉默半晌，才慢慢说道，“如果夫子求见，不要让他入宫。就连半点消息，也不要说与寡人知道。”
双戾目死盯着刘昊。
“听到没有？”
刘昊当即就跪下。
只要还能活着，在那之后，想要再怎
使钱找人，总归有办法。
正始帝并无异议。
他只是提笔在判决上多增添几个字。
——遇赦不赦，流放百越。
百越，即是刚刚西南打下部分国土，说是百越，实则只是百越国
刘昊句话憋在心中，只能就此目送莫惊春离开。
其实宗正卿，多少是动摇罢。
刘昊深吸口气，却是如同皇帝所说那般，且先将这件事当做不曾发生过。
正始帝最近直在做梦。
有时候会梦到过去事情，有些时候却会梦到些诡异变化。但无时无刻他不行走在尸山血海里，就像是他未来即将可能造成杀戮。
想到这事，刘昊嘴巴苦涩，“陛下不允。”
他舔舔嘴巴，无奈地说道：“……陛下，或许是生怕伤夫子，便直不许。您也知道眼下陛下脾气，是谁都不敢忤逆他。您还是请回吧。”
想来陛下真是因为解莫惊春，方才会有这样提前说法，没想到当真如此。
想到这里，刘昊忍不住再说句。
“宗正卿，其实奴婢不太解，您为何还会主动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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