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素苦笑着说道：“不管他们所欲何为，林氏都觉出不妥。颍川林氏往年在京中不会留有那
多人，再说起来，他们联名，怕也是为
齐王
行为震怒。”
刘素言下之意，还是不敢想得太过深远，宁愿这些人是为逼迫皇帝处置齐王
刘素咬牙说道：“林氏今年回娘家，遇到林御史。”
刘素说林氏，正是他夫人。
只不过不是颍川林氏本家，而是非常偏远分支，不然也不会嫁给刘家。刘家和莫家
样都是上辈才发家，在这些世家眼中压根不过是初学幼童，没甚值得关注。
其实这想法却也是没错。
世家绵延几百上千年，可不是这些三代而衰五世而斩姓氏。
人活活抽死；还有强抢民女，闹得整个封地内女子都纷纷外逃……还有私下偷着养士兵，插手财政，拦下税收等等事情，或是牵扯人命，或是干涉朝政，这些无不是出格事情，可到底是在自己封地内。
有时候查出来，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这些宗室身份不同，完全不理容易乱朝政，可大肆触发更会犯禁忌，如果只是同辈人便算，在顶头上还是有几个如同老齐王老康王这些活几十年还没去见阎罗王，这些王爷声名在外，根基牢固。
如果这次老齐王不是为泄愤杀恒氏在京城这多人，他们压根不会去管。
即便世家再如何自持身份高贵，也绝不会那昏头要和皇室宗亲干起来，可偏生这回却涉及到他们切身相关事情，尤其是当朝王爷都可以在京城脚下动手杀人，这无疑是让世家大动肝火，只认为被狠狠地下面子。
莫惊春：“林御史是颍川林氏本家，他夫人正是直面这次祸事案发者，他会参与此事也是正常。”他面上虽是这般说，却清楚不止如此。
许尚德听说已经死。
这消息是徐鹤鸣与他说。
除他家里头被发罪外，林御史女儿也被连带着发落。听说林御史在刚入秋时候就将他亲女驱逐出族谱，为是不玷污族上清白。此事也到此结束，并未干涉到林御史。可是那日许尚德与他说话，却始终停留在莫惊春心里。
世家们……再加上莫惊春任务，还有最近几月朝廷动荡，都无不说明风雨欲来。
这些千年世家旦结合起来不容小觑。
莫惊春手指捏着微凉茶盏，半晌才说道：“他们要是齐王闵，还是剑指陛下？”
刘素蓦然惊，猛地看向莫惊春。
莫惊春淡淡说道：“恒氏在京族人被杀，族内必然动怒，无论是哪个世家，在朝野中都有人为官。他们如今结合在处，必定有足够利益。齐王闵可以是个由头，却不会是最终目。”
仅仅只除个齐王闵，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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