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始帝坐在高台上,距离生徒略远,却是威严深重,让人不敢直视。
整个殿中,只能听得正始帝肃穆话语,“今北有未羁之虏,南有百越,故谋夫位得高枕,边人未获晏然,将何以长弥斯惠,混清六合?”(*1)
莫惊春立在两侧,听得正始帝这问话,便知道陛下第道考问,是他最是上心边境问题。攘内安外,对帝王来说缺不可,这正是朝绵延多年顽疾。
这是第道问,底下上得殿堂学子谁都不敢做那出头鸟,尤其是这种特殊形式,他们也不知如何才是最稳妥奏对方式。
过半晌,才有人出列。
考题原本都已经准备妥当,就在考官将要出行前,宫内快马加鞭过来,又送份来,说是这份更为得用,是陛下亲自点。
这是前所未有事情,考官也是亲眼查验过圣旨,再看刘昊亲临,方才接受此事。等捧考题进去,敲鼓宣布时候,在座些考生脸色便微微发白。
只是在诸多学子与巡考人员里,他们显得并不出头。
这考试事情,挨上几日,总是非常头疼。
尤其是这上头压是自己前程,究竟是鲤鱼跃龙门还是名落孙山,这哆嗦就全然不同。而且今年恩科听说还与往常不同,是陛下亲自考校。
多前后,唯独许夫人是怀着孕。”
若是那寺里没那些腌臜事话,那许夫人还活着也说不定。
当然要真是她,孩子生下来,人或许也没。但墨痕也偷摸着去乱葬岗看,并无这号人。
莫惊春指着墨痕笑,“你这夜半都敢摸乱葬岗,早知就让大郎带你走。”
墨痕叫屈,“就小这身手,大郎却还是看不上。”
“……征之则劳师,得之则无益,故古人云,‘有其地不可耕而食,得其人而不可臣而畜,来则惩而御之,去则备而守之。’此乃安边之术也。”
什叫做亲自考校?
便是连最后批改,也是由得自己来!
是不是桩出奇事?
那可还有呢!
便是在二月中出结果后,那拢共几十个殿前有名,被捉去殿前询问。正始帝这回也不弄什做题文章,而是坐在殿前出题,当庭奏对。
莫惊春摇头笑,却也只是逗趣,毕竟墨痕在他身边好几年,很是得用。倒是比从前管事还要厉害几分,做事非常可靠,和卫壹两人逐渐成为莫惊春身边左膀右臂。
卫壹是什来头,墨痕也隐约猜到几分,只是他虽然不知道为何家里会有个宫内出身,可这是二郎事情,他什都不说不做,墨痕就当做什都不知道。
“既然人还有可能活着,就得去试试二,若是能将人救回来,或许还有二话。”
墨痕自去办。
过些时日,莫惊春听闻科考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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