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不知从何而来恐惧夹杂着憎恶,再加上在窦家遭遇,让席和方对扶风窦氏没有半点好感,发愤图强用功读书,是为慰藉母亲亡魂,也是为让他能逃离窦家。
席和方叹口气。
他被关在这里,已经是第二日。
他两脚都被铁锁铐住,只要微有动作,就
席和方看得越多,对自己处境就越没有信心。
如果绑匪……或者说扶风窦氏想要他活着,就不可能不给他蒙眼,可实际上他不仅是潘安德,还有其他动手人脸都看得清清楚楚。
潘安德是窦何唯贴身小厮。
说是小厮,其实他已经三十好几,直在窦何唯身边跟进跟出,从不离身。
所以席和方认得他。
为什偏偏是后脖颈!
莫惊春恼怒,这微动弹,总是冷不丁受惊。
他长出口气,将这几份都按照惯例叠在处,面上平静地说道:“且压着在说,没有朝廷允许,他们也不能私下结缔姻缘。别说是宗亲,世家看重颜面,更是不可能。就看……扶风窦氏这件案子,究竟如何结尾。”
莫惊春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
不知席和方如何。
门。
扶风窦氏在京城人,怕是不会好过。
尤其窦原已经点名两位重要窦家人物出现在京城,那引起轩然大波和之前可不样。
莫惊春敛眉,微微低头,不经意摩擦到后脖颈地方,整个人僵住,又过好久,才慢慢吐息,放松下来。
他甚少觉得日这难捱。
所以潘安德可以留住席和方。
席和方看着周围窄小房屋摆设,心里哀叹自己轻信。
若不是潘安德,他是不会停步。
他再不喜欢扶风窦氏,对窦何唯多少有种孺慕之情。
只是这份孺慕不知何时夹杂恐惧,每当席和方想着要亲近窦何唯,努力让他高兴时候,更深层难以捕捉恐惧就会让他愈发想逃离,只要离得越远越好!
…
席和方过得勉强还行。
他被带走时,就知道中计。
他是被突然扑出来两人齐捆住手脚,然后嘴巴被潘安德口堵住,连叫都叫不出来。他被带走后,路上都能看得见他们是如何躲避。
那掳走他人不知为何似乎对附近建筑异常熟悉,七拐八弯就躲进深处,压根寻不到踪迹。
什时候能到今夜子时?
莫惊春默默想,实在可恼。
陛下想出来逃避老太医医嘱办法就是换种精神上刺激?
身体尚且有极致,可精神上愉悦却没有。
据精怪介绍,精神上愉悦可以连绵不断,不管何时挑动都能立刻起反应。这就造成个严肃问题……朝服是异常严肃正经衣裳,衣领衣襟甚至是扣到喉结下方,自然,领子也会不断摩擦后脖颈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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