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台阶差距,压根拦不住公冶启长胳膊。
陛下力气很大,带着克制颤抖,扑面而来血腥味让莫惊春不愿去想,在他走来那路上,是不是铺满血。
到底是怎样酷刑,才
因着古怪快意而变得颠三倒四,可于莫惊春而言,却是瞬都无法掩饰发麻。莫惊春都快忍不住尖叫起来,只因为那毫无掩饰,疯狂肆意杀虐。
公冶启究竟做什?
莫惊春感觉到脚后跟瑟缩,那无关乎本心,是身体自然戒备反应。
每处都在告诉着莫惊春快逃。
莫惊春牙齿不知为何发酸,可最终他还是问出话,“……陛下,今夜,您究竟做什?”
手指已经抓住莫惊春袖子,刺目红印上袖口,留下刺人指痕。
餍足归类怪物桀桀笑,像是再要靠近莫惊春那般,肆无忌惮地用自身污秽染红莫惊春,仿佛这样,就能将他拖到和自己同样地方来。
怪物喃喃:“夫子为何总是如此贪心?”
被诘问莫惊春却是从未想到,有日,自己也能被问这样话。
莫惊春沉默:“臣何来贪心之说?”
束缚,心眼,只能看到最高台上人。
莫惊春瘦削,干净,内敛得就像是清晨雾。
实在太难捉到,却又舍不得。
这自在鲜活模样,不管看上几次都是不够,将他脚扣上金环还是不够,如果有什东西,能够将莫惊春缩小装到袋子里带走,随时随地都能放在掌心观看舔弄,那或许才能彻底安抚,bao躁兽。
总会是不满足。
湿腻猩血手掐住莫惊春下颚,强迫着两人面对面,公冶启森然笑着,“夫子,为何不先回答寡人问题?”
莫惊春呼吸微妙急促,被敏锐地捕捉到。
年轻帝王声音也变得低沉暧昧,像是从个高昂快意总算慢慢低滑下来,发出个质问“嗯”声。
两人人在上,人在下,其实只差几个台阶。
可公冶启比莫惊春要高些,所以即便是几个台阶差距,他也只比莫惊春低头,微微仰头,就能扎进莫惊春心里去。
公冶启吃吃笑起来,那满足红润似乎还在他脸上,那更像是种恐怖征兆,让人不敢知晓,究竟是什染红他眼角。
是杀意,还是血。
亦或者是无穷尽恶念。
公冶启笑得更加开怀,“夫子难道还不够贪心吗?你喜欢太多,注视太多,怎会有那、那多……”
他说起话来,像是个稚嫩孩童。
莫惊春有着太多喜欢人。
他喜欢莫家,喜欢友人,甚至对刘昊,对老太医,对柳存剑,都存着种古怪平和善意。
公冶启不懂。
公冶启当真不懂。
人,怎会分出那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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