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脑袋和身体刚刚分家，无头身体还在抽搐。
莫惊春轻声说道：“陛下，够
。”
公冶启正剁掉广平王世子脑袋，闻言，漫不经心地说道：“回去就抽柳存剑那崽种二十鞭。”
他以为是柳存剑泄露行踪。
公冶启看着脚下脑袋，用力
碾，嘎吱扭曲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墙上，屏风，石柱，墙角……放眼所及之处，都是血红。
好些尸体躺在地上，莫惊春只能勉强辨认出他们身上衣料，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家。可如果不是普通人家，又为何要聚集在这偏僻西边？
莫惊春步步走进去。
他不喜血腥，却逐渐习惯血腥。
这都有赖公冶启。
眼下陛下就在这处。
这里住宅不少，但住着人却少，显得有些荒芜。
陛下怎
会出现在这里？
沿着提示步步拐弯，莫惊春方才在某处看到柳存剑和袁鹤鸣身影。明面上只有他们两人，可是私底下就不定。
莫惊春步步走过去，额头突突直跳。
春人已经进去，柳存剑也关上门。
他留手，不然袁鹤鸣膝盖肯定碎。
可袁鹤鸣现在却没心情去想这些，而是着急得跳起来，脸色极其难看，“柳存剑，你放子卿进去作甚！你难道不知道眼下那里面……”
想起出来前模样，袁鹤鸣这半月都吃不下肉食。
莫惊春进去，焉能活命？！
他说话清晰，态度平和。
是，即便他脚底刚刚踩碎个脑袋，帝王看起来还是非常平和。就连语气，也非常平静从容，就像是在寻常聊天，压根体会不到那种压抑,bao虐。
莫惊春走到正屋，那是血腥味最浓郁地方，他看到个背对着屋门立着人。
而脚下……踩着颗脑袋。
莫惊春倒抽口气，那颗脑袋……那个人，他认识。
是广平王嫡长子。
也是广平王世子。
种古怪感应，让莫惊春觉得他不是在找人，而是主动去找死。
“你确定陛下情况还好？”莫惊春忍不住问。
【公冶启选择服药治疗后，状态直保持在清醒与疯狂间，系统无法断定公冶启状态是好是坏】
莫惊春敛眉。
日后如何和袁鹤鸣解释，那眼下都算不得要紧，莫惊春在踏入这处宅院后，铺天盖地血腥味方才让他仿佛置身战场，头皮发麻。
柳存剑奇怪地看眼袁鹤鸣，方才想起来他确实还不知道莫惊春和陛下关系。
因着袁鹤鸣是莫惊春友人这层关系，柳存剑也没有立刻说出来，而是平静地说道：“他能劝得住陛下。”
…
莫惊春沿着精怪给出来所谓定位步步走来，发现这地方有些眼熟。
正是许久之前，墨痕曾经提到过关于京城西边宅子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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