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宫人下去,贤英殿伺候几个人又都被王振明遣出去后,这位吏部尚书才说道:“首辅,您觉得,陛下只是普通身体不适吗?”
昨日,正始帝方在殿前提及身体直余毒未清,翌日就身体不适,这如何不让他们多想?
许伯衡声音苍老,却是好听,“陛下年轻力壮,偶尔伤病,也是有。若是真因为百越之毒引起,那眼下更不能广为外传才是。”这便是安抚之言。
王振明却是有些不依不饶:“话虽如此,可要是陛下当真已
他穿着身黑,瞧着却更像是血色染红后蜕变模样。
德百从未看过这个模样正始帝,仿佛是更为年长些时候,可分明只是张普普通通画像,却不知是不是正主就在边上,德百却看得呼吸急促,仿若有种无名压力压在他心头。
就在莫惊春认真画图时候,宫内却是有些动静。
陛下生病事,登时传遍朝堂内外,尤其是太后宫中,倒是频频派人去长乐宫,而贤英殿内,自然也收到消息。
贤英殿内,许伯衡正看着奏章,他鼻子上架着个古怪物件,那是最近些年流行起来东西,据说是能够让人看得清楚,只个光溜溜模样,却贵得惊人。
春也认为如此。
不过偶尔,他手痒,也曾画过些。
书房笼子里便有三四副桃娘画像,至于公冶启……其实也有过,只是上次那张年少公冶启,应当是被他取走。
后来莫惊春再去寻,却是没找到。
莫惊春旦上心,画得便也入神。
许伯衡毕竟上年岁,这眼睛也是花些,借着这物件,才看得清楚。
外头悄悄来人,“首辅,陛下身体不适,刚传院首过去,怕是今日朝政,都要暂且搁搁。”
王振明在对面抬起头,皱着眉头说道:“陛下这些年,可不曾听说过生病发烧,可严重?”
那来人欠身说道:“只说是受凉发烧,大概需要发发汗,明日便会好。”
这人是长乐宫跟前,如果没有把握,他倒也不敢这说。
只时不时看上公冶启眼,便又重新回到画作上来。
德百在两人身旁守着,从他那个距离倒是能够看到莫惊春在画模样,只是越画,就越显得面色古怪。
他看看莫惊春瘦削背影,再看看还在床榻上昏睡正始帝。
难道在宗正卿心里,陛下居然是这样幅可怕模样吗?
在莫惊春笔下描绘正始帝,赫然不是现在模样,而是更为凶残、,bao虐、可怖、疯狂。那狂草凌乱背景看不出是哪里,但隐约是殿堂之上,血色染满整个画面,仿佛只有红。那些或是跪拜,或是站立小人只得个隐约形象,整张画面中,唯独正始帝模样是最清晰,也是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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