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墨痕都知道……那正始帝,会不知道吗?
…
天上星光暗淡,正丧气沉沉地挂在天边,偶尔飘来乌云遮盖几点残星,时不时还响起少许闷雷。
轰隆隆声响,听着像是干打雷,不下雨。
但是沉闷温度,却逐渐蒸腾着人,连行走间,也带着难耐粘稠。
墨痕慢吞吞地说道:“郎君,您难道忘,除这第桩事情,那私底下,可还有另外桩变故。”
那在墨痕看来,才叫心急如焚。
可是莫惊春怎是这般模样?
莫惊春缓缓叹口气,睁开眼,在这漆黑车厢内,只能隐约看得清楚墨痕轮廓,他平静地说道,“墨痕,这歌谣上,可曾点名是谁?”
墨痕怔,摇摇头。
种威慑和敲打。
让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
墨痕咋舌,“平时院长看起来憨憨,没想到其实也是这般有谋略和想法。”
莫惊春无奈看他,如果陈文秀真是这样人,那正始帝怎可能让她参与军器监事情?而陈文秀又是怎从明春王眼皮子底下跑出来?她当初分明可以选择留下,可是陈文秀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声音……那个时候,她可还不知道动手人是陛下派来,如果是山贼呢?
她莽和谋,是结合处。
许是要下,bao雨,方才这样来临前平静。
百姓是期待着下雨。
毕竟春雨贵如油。
这滴答落下不是雨水,是他们命根子。
这沉闷夜色中,跪在长乐宫外袁鹤
这歌谣共十八句,看起来有问题,不过其中两句。
没点名道姓,这要如何查?
莫惊春捏捏眉心,缓声说道:“此事顶多就是去查查那几个作词作曲大家,不过,你都听到……”他声音低沉些,还未说完,就陷入沉思。
墨痕收集情报能耐确实不差,但他毕竟是人。
而平日里,莫惊春除必要,也不会让暗卫多做无谓事情,这当然比不得正始帝遍布京城眼线。而这些眼线,有部分,还是在袁鹤鸣掌控下。
墨痕笑着揉揉脸,听着窗外动静,又回过头来说道:“郑家事情,您打算……”他示意下。
莫惊春不疾不徐地说道:“此事,陛下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但女子书院事情,肯定还不至于上达天听。且先看看郑家,究竟是怎样想法,如果只是止步于此,那确实不是大事。”他并不着急。
这件事目前所表露出来状态,比莫惊春预料要轻些。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郑家事情像是告段落,车厢内陷入平静,好半晌,闭着眼坐着莫惊春幽幽地说道:“有什想说话就说,吞吞吐吐像什样?”他都没有睁开眼,但已经感觉到墨痕视线和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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