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始帝有些好奇地搔搔脖子,但下瞬,他动作有些僵住。
陛下打个响指,点名道姓要刘昊给他送来面镜子。
他歪着头,露出白皙脖颈,在冕服遮掩下,那圈或是狰狞或是红肿咬痕已经逐渐地消退下去,但是与此同时,这本该掩盖在衣裳下痕迹,却莫名拥有裸露在外自由。
正始帝沉默地看着侧面痕迹,那即便有些消退,却还是非常明显咬痕,任由是谁,都没办法说服自己,将那个地方当做是蚊子咬。
谁家蚊子这大只啊!
正始帝懒洋洋地叫住他,拄着下颚说道,“许首辅,您是怎回事?今儿可是看着寡人,没有十次,也有七八次吧,难不成是时隔多年,总算觉得寡人这张脸好看得很?可惜是,寡人不喜欢您这口。”许伯衡是做不到跟陛下这样,将自己私人事情拿出来开玩笑。
当然,陛下会这说,也是因着这两年,两人关系还算融洽。
许伯衡看不过眼陛下有些言行,但不论如何,陛下直到今日,都还算得上是个贤明君主,那……那些隐藏在表皮底下晦涩,就没人会主动去揭开。
许伯衡说到底,只是个良臣。
却也不是个非黑即白。
看法,那些作壁上观,或者隐在暗处宗亲,也会视同陛下态度,来推测他看法。
正始帝似笑非笑地说道“寡人能有什看法?”
他歪脑袋。
“当然是格杀勿论。”
许伯衡对这个答案当然没有任何惊讶,他只是平静地说道“陛下,明春王所牵扯人,怕是还有许多。”
那可能是正始帝家养蚊子吧。
许伯衡不带恶意地嘲弄着
许伯衡不咸不淡地看陛下眼,“您来问老臣这话,不觉得有些厚脸皮吗?”这般直接话语,让得正始帝掐下自己脸皮,淡笑着说道,“这个就不劳首辅费心,寡人这脸皮再是怎样,都是实在。”
许伯衡无奈摇摇头,挥袖离开。
点都不想理会这个浑身散发着某种令人退避三丈气息陛下。
最近这大半个月来,正始帝直都是这般高昂情绪。
他们原本还在猜想这到底是从哪里来大好事,能让这脾气阴晴古怪,喜怒不定陛下保持着这般好心态,可今儿,这明眼人多少是看得出来。
正始帝手指敲击在桌面上,笑嘻嘻地说道“这和寡人所说话,有什冲突吗?所有和此事有关人等,切,都格杀勿论。寡人要将明春王府夷为平地,这样说,尔等可算明白?”
他就像是看着群蠢笨不堪笨蛋,苦恼地揉揉额头。
却吐出极其凶残乖戾血腥话语,脸上笑意,纯良得有些不像话。
…
等内阁散去后,许伯衡是落在最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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