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这个你都看到啦,不愧是天与咒缚赋予视力。”天元笑呵呵地将茶杯放在木地板上,然后将它往伏黑甚尔方向推推,“尝尝吧,喝茶挺好,清心明目。”
“那是华国那边黑话吧?横滨中华街有不少华国帮派,他们会在不方便时候用杯盖来传达自己意思。”伏黑甚尔没有理会对方示好之意,他扯出个讥讽笑容,“你当时那个动作表达是什意思?
而就在这个明显摆出想要独处姿态之人身边,不知道何时悄然坐下个人。
“怎,奶完孩子?”
穿着身素白色长袍天元学着伏黑甚尔样子,自在又惬意地靠在廊门之上,听见这样句饱含讥讽话,他也并不在意而是手掌翻,亮出个茶壶,友好地问道:“要喝茶吗?”
伏黑甚尔立刻露出嫌弃眼神,“男人就该喝酒啊!”
“反正你又喝不醉,就别浪费粮食。”天元浑不在意他拒绝,倒上杯茶后径直递过去。
晨曦破晓前黑暗在些人看来是最美丽,但在另外些人眼中,却是最恐怖存在。
经过在黑暗里漫长沉沦,他们早已习惯夜色带来切,他们可以对伤害处之泰然,甚至能够借着夜色做些愉快事情。
如果没有看到过天空那抹白,他们或许并不会觉得自己有多可怜,又有多堕落。
晨曦所带来是希冀,也是他们心灵墙壁上道缝隙,但不是每缕透进来晨光都会带来个艳阳天。
究竟是得到过失去更可怕,还是从来没有得到过更绝望?
伏黑甚尔脸色有些不善,确实,就连97%浓度工业酒精都没办法让他大脑混沌片刻,遑论是区区啤酒。
天与咒缚所给予他强大肉体不光在恢复力上强得惊人,在分解力上也同样优秀。
不要说酒精,普通生物毒素到他体内,也会以极快速度代谢出去。
靠着这样体质,他曾经在会所内无往不利,却也失去常人能够拥有被酒精麻痹快乐。
被戳痛脚男人冷哼声,他倪眼天元掌心茶盏,说:“有话就说,可不会什暗语。”
这是个无法回答问题,就算问伏黑甚尔这样男人他也无法给出答案。
因为他世界,在失去晨光之后,日日夜夜都在下雨,从不曾停歇。
男人坐在缘侧之上,仰头看着天边缕白,他身边散落着若干个啤酒罐子,里头已经空空如也。
酗酒夜,加上接连三日劳累却并未给他带来太多疲色,他眼眸半阖,眸光慵懒迷离,但在其眼底却透着清明。
就像是不会有人将合眼小憩猎豹当做大花猫样,也不会有人将这个正在发呆男人当做好相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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