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郡守忙躬身行礼,恭恭敬敬道,“回世子,藐视皇权之罪轻则牢狱,重则抄斩。”
梅兴安听闻脸色猛地剧变,“温浦长,你过河拆桥!”
温浦长奇怪道,“目无皇权是你,口无遮拦是你弟弟,这与又有何干?”
“分明是你说这少年世子初来此地,根基尚不稳,且性子温和城府不深,掌控他就会获利无数……”梅兴安有些急眼。
温浦长打断他话,“梅家主
温浦长悄悄对着她手背拍巴掌,回道,“你先出去。”
温梨笙吃痛缩回手,怕自己老爹不长眼睛站错队,不敢走。
这番话说出之后,梅兴安也深觉得有道理,只装模作样斥责弟弟,“莫要胡说。”
谢潇南哼笑声站起身,长发滚落在雪衫上像徐徐舞动笔墨,不屑之色毫不掩饰,“所以呢?想动?”
梅兴安见自己被个少年轻视,脸色自然不大好看,沉声道,“还望世子能想明白,这里是沂关郡并非皇城,若是动起手来,只怕世子孤立无援。”
温浦长无奈笑笑,面色自然道,“这女儿生来就胆小,世子见笑。”
说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谢潇南眸光轻飘飘落在她身上,想起昨夜她,张牙舞爪模样凶蛮,扯他衣襟时候倒是瞧不出半点胆小。
温梨笙这跪,将在场众人都惊到,当下无人敢说话。
昨日众人试探谢潇南,心思都是差不多。
“就凭你们?”谢潇南满脸疑惑。
“你!”这样轻慢态度激怒梅兴建,他提着剑指向谢潇南,还未有别动作,只见谢潇南发丝轻动,抹银光自他身后迸出,而后“叮”声脆响,梅兴建手里那把长剑当即断成两截掉落在地上,在这寂静大堂里发出刺耳声响。
众人皆露出惊诧神色。
是他背后乔陵出手,这般身份谢潇南,自是不允许别人用任何东西指着。
“温郡守,这沂关郡规矩不大懂,藐视皇权之罪当如何处理?”谢潇南将目光落在温浦长身上。
若是备受宠爱小少爷,到这地方,即便是身份尊贵,自然也斗不过这些盘踞沂关郡多年江湖老手,再加上他表现出来温润有礼,涉世未深样子,都以为他是个好拿捏。
然此刻局面让梅兴安有些骑虎难下。
但是要让他像温梨笙那般跪下来高喊世子息怒,那肯定也是做不到。
梅兴建见自家大哥对个未满弱冠少年露怯,不满叫嚷起来,“大哥你怕什,这世子爷在京城自然是尊贵无比,但到咱们沂关郡,天高皇帝远谁买那些皇亲王侯账,在梅家地盘就要讲梅家规矩!”
温梨笙听,连忙拉着温浦长小声说,“爹,咱们先溜吧,这儿有人找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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