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残留药效又上来,她只闭眼半刻钟,就陷入沉睡之中,耳朵再也听不见别声音。
这睡也不知道睡多久,只听到耳边有人喊她名字,才逐渐从睡梦中清醒。
她迷迷糊糊睁眼,就看见人站在床榻边,看轮廓认出这是应该躺在她身边睡觉谢潇南。
她困得厉害,嘴唇张张想问什
温梨笙这才回神,想起方才话说半思绪就跑偏,这才把重点拉回来:“先前在梅家院偷剑法事,可以承担下来,但做为交换条件,希望……”
说到这里,她觉得用词不大合适,又改口道:“恳请世子,若是日后温家有什做得不对地方,能够对温家高抬贵手,你能不能帮将这番话转达给世子?”
反正让谢潇南去澄清那东西根本不是她偷已经不可能,但她只要是在沂关郡内,就不会有人能对她动手,即便是不顾忌着她那个郡守爹,也还有风伶山庄庇护。
但肯定要用这个事做些交换,不然她真白白吃亏。
谢潇南听到这话,缓慢睁开眼睛,朝她看来,语气没有温度:“即便温浦长贪赃受贿,目无法纪?”
光下极为亮眼。
谢潇南与他身边人单是在街上站着,就能看出不是沂关人。
沂关郡里江湖门派居多,这里少年姑娘打小就耳濡目染,有着江湖人不拘小节和豪气,上树下河都是很随便娱乐活动,坐姿歪七扭八,走路吊儿郎当。
但是谢潇南行人却是完全不同,他们坐卧立行都有着别样气质,甚至驾马护卫也目不斜视站得笔挺,温梨笙知道,这个叫规矩。
找遍沂关,也只有施家与他们有点相似。
温梨笙发现他眼睛竟与那世子有几分神似,心中咯噔下,连忙转开视线,强作镇定道:“那都是没有事,谣传。”
“你分明知道……”
“不知道。”温梨笙飞快打断他话,然后背过身去面朝着墙:“什都不知道,只知道爹是心为民好官。”
谢潇南目光落在她背上,片刻后收回,复又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温梨笙也不再说话,干脆闭上眼睛等睡。
自从京城施家嫡脉出个得宠妃子之后,施家女儿自小都是按宫里娘娘培育,就盼着年岁到然后送进宫里参加选秀,施冉便是如此教养。
所以她出门总是穿着精致衣裙,头上戴着坠长长珠串簪子,举手投足温婉得体,从不曾见她大声说话,唯有之前把温梨笙气急跟她动手时,她才喊几嗓子。
这些人都是束在规矩之中长大,想必在遥远京城,那里姑娘也都是这番模样吧。
那得多无趣啊。温梨笙心想。
“什事?”谢潇南声音打断她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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