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跪会儿,温梨笙欢欢喜喜爬起来,坐到沈雪檀对面。
沈嘉清唯唯诺诺,打进门就没有说话,此时也跟着站起来,恭恭敬敬冲温浦长行礼:“郡守大人。”
“混小子,今天又爬家墙头?”温浦长指着他道。
沈嘉清挠挠头,坦然承认:“是啊。”
温浦长冷笑下,心说等下有是招治你们。
沈雪檀摆手:“别跪,姑娘家膝盖娇贵,要跪让儿子跪。”
话音落,沈嘉清扑通下就跪在地上,毫不拖泥带水。
温梨笙看眼父亲怒容,有些拿不定主意:“那是跪,还是不跪?”
“谁是你爹你知道吗?”温浦长气得鼻子都歪,把自己胸膛拍砰砰响:“才是你爹!”
温梨笙怕给温浦长气得撅过去,只好跪下来,非常流利认错:“爹错,真错,在回来路上已经忏悔千遍万遍。”
奇他袜子是不是破两个洞。
正堂安静片刻,下人忽而在门口道:“老爷,小姐回来。”
温浦长起身想去,但沈雪檀却说:“把他们带到正堂来。”
少顷,温梨笙路小跑而来,进门时候还蹦下,看起来活蹦乱跳,就是头发有些乱。
她手里抓着方锦帕,在鼻尖上擦擦,进门就哭喊:“爹——”
他吩咐下人将门关上,堂中烛火摇曳,温梨笙和沈嘉清坐起,温浦长与沈雪檀坐对面。
温梨笙给自己倒杯凉茶喝:“沈叔叔,你给那封信今日看,然后去牛宅里找到信中说位置,但是只看到几条花斑毒蛇。”
“嗯……”沈雪檀点点头:“你是如何找到?”
温梨笙说:“起初没什头绪,不过在牛宅屋子里遇到世子,是他看信然后带去地方。”
“半夜跑到荒郊野外,成何体统!哪家姑娘会像你这般肆意行事?!”温浦长怒声道。
温梨笙撇嘴,双眸像蒙上层水雾般变得楚楚可怜,带着微微哭腔:“也不想啊爹,但要是说去那座宅子,你肯定不同意,所以只能偷偷去。”
“你还埋怨上是吧?”温浦长道。
“行行,说两句得,此事又不怪她,地上凉凉让孩子总跪着干什。”沈雪檀看不下去:“小梨子快起来,这次来温府,就是为你事。”
温浦长仿佛是个特别好劝人,听这话神色就缓和很多,抬手道:“罢,你先起来吧。”
温浦长拍桌而起,怒声道:“喊什喊,跪下!”
温梨笙自知有错,双腿弯就要跪,沈雪檀却道:“别跪。”
她膝盖又直:“沈叔叔,你怎也在啊?”
温浦长瞪他眼,又冲温梨笙道:“给跪下!”
温梨笙膝盖又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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