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笙站在院中,冬日里凌冽寒风刮过,天色渐渐暗下来。
“小姐,还是穿上吧。”鱼桂第三次劝道:“披着也行,夜晚会降温。”
温梨笙感觉越来越冷,手脚都几乎冻硬,于是这次没再拒绝,边将氅衣披上,边道:“要不
不过温梨笙觉得孙鳞这眼神实属是有些讨厌,寻思着要不要等下问完问题之后让鱼桂把他打顿。
她从这条路尽头绕过去,按照孙鳞所说找到西边院房。
这地方她熟悉很,前世在孙宅中住那些日子,就是睡在这里院房里。
这院子约莫是孙鳞住处,当初正房是谢潇南睡,偏房原本是游宗睡,但是在温梨笙半夜逃跑失败之后,谢潇南就让人卷着她铺盖搬来偏房,把游宗挤到书房去。
温梨笙觉得这可能是他每日早起来打铁主要原因。
衣裳,心想她也没用什熏香啊,隔这远距离,他能闻到什?
她道:“听闻你表叔在京中是武将。”
孙鳞眼中划过丝厌倦晦暗,而后笑着道:“是啊,姑娘问这作何?”
温梨笙道:“没什,只是别人都在说,所以好奇而已,不过有些事想问问你,现下有空闲吗?”
孙鳞笑容下子变得奇怪,他目光在温梨笙身体上下打量,而后道:“现在没有,还有些事要做,不过姑娘若是有什问题话,可等钟响之后去后院西边院房等,会去找姑娘。”
还有些将士宿在下人房中,就这个院子住有十几个人。
除却游宗每天早晨起来打铁之外,剩下将士也是连几个小时站在院中训练,谢潇南经常亲自督查,温梨笙闲来无事就坐在门槛边,边吃东西边观看。
谢潇南经常冷着脸让她回屋里去。
现在想想,当时虽然对谢潇南和他那些将士感觉害怕,但实际上那些将士是非常尊敬她,平时就算是面对面撞上,也不会抬眼看她,与她说话时候始终都是低着眼睛,若非她问及,便不会主动对她说句话,规矩相当森严。
起初不怎熟识,后来温梨笙使唤他们使唤得极其顺手。
温梨笙不假思索点头:“好。”、
她想问无非就是孙鳞表叔在京中当值,还有他在奚京有没有见过谢潇南之类问题,她认为当初谢潇南杀孙鳞应该不是因为私情。
而温浦长将她嫁进孙家原因,也是直让她无法放下问题,前世孙家人男丁都被杀死,女眷全数关进地牢中,根本无从问起,今世有这个机会,当然不想放过。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会执着于这些问题,只是觉得或许问出来,就能离谢潇南更近点。
离他越近,或许就能探知些他前世造反原因,探知他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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