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笙觉得,她总有日会揭开他银甲,看清楚其中真相。
谢潇南见她许久不曾说话,便低头在她脑门上弹下:“日后不准再说这般大逆不道话,若是让外人听去,你脑袋定定不保。”
温梨笙吃痛揉下脑门,浑
言下之意,就是谢潇南认为自己绝不会造反,绝不会背叛大梁。
温梨笙想起他前世是在建宁七年八月份左右回去,走得十分匆忙,完全没有任何消息,等众人发现时,他住谢府已经是空。
谢潇南走之后,没多久就听说他带兵出征北境,赶赴边疆之地抗敌,虽同为北境,但那地方与沂关郡相隔很远,所以能得到消息很少很少。
后来……
后来谢潇南就没消息。
谢潇南目光顿,而后侧身将她靠在自己手臂上脑袋捧起来,揪住她两边脸颊:“这话也是你能乱说吗?嗯?”
温梨笙有些吃痛咧嘴:“是说如果,就是假想下,有没有这个可能性。”
“没有。”谢潇南松她手,几乎没有思考就回答。
温梨笙缠着他手臂,轻声道:“你别回答那快,仔细想想嘛。”
“这种问题没有思考意义。”谢潇南说。
建宁八年,他又出现,带领着强悍兵马,所过之处皆插上谢家大旗,千军难挡。
搁在以前,温梨笙会觉得他是故意谋划这切,带兵前往北境之后销声匿迹段时日,运筹帷幄养精蓄锐,开始浩浩荡荡造反之路。
但现在,她有着很强烈偏向于谢潇南观念,她觉得在谢潇南带兵前往北境之后,定是发生什事,那些事让他从个忠君忠国,怀着赤诚之心人变为个人人喊打反贼。
定是发生事,将他逼上那步。
他那满身覆血银甲之下,藏着是狼子野心,还是迫不得已。
“怎就没有呢?”温梨笙往他身上挤挤,见他仍旧在看书,于是伸手把书合上抢过来:“这里就咱们俩,不会有人知道,你就想下嘛。”
谢潇南看着她,眼角眉梢有些许无奈,而后抬手将她脖子上戴那根线勾出来,紫玉落在掌心中,被他用手指摩挲片刻。
“谢家孩子,自打出生起,就会带上这样种顶尖玉质制作护身玉,从不离身。这块紫玉正面是个‘谢’字,背面是种花,你可知道这是什花?”
温梨笙这样看不见,于是把紫玉从脖子上取下来,放在掌心里看,那朵花她从未见过,精雕细琢栩栩如生,温梨笙摇头。
“这叫麒麟花,是谢家家徽。”谢潇南说这话时候,嘴角虽然带着笑,但眼眸里却是极其认真郑重神色:“意为忠诚,忠君亦忠国,是谢家祖训,所以你方才提出问题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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