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启城甚至开始不正常,他疯狂地挣扎起来,按着他两肩随从也险些按不住他,于是又赶忙加两人,四个随从同使力,将他直接按死在地上,脸压在土里费力地喘息着。
贺夫人惊叫声,跪下来哭喊磕头:“世子爷,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们家人吧?们真没做什伤天害理事,夫君也只是参与其中画几张线纸而已。”
贺丹丹与年幼弟弟哭声也乍起,交织在起在寂静旷野中尤为刺耳,谢潇南觉得有些烦,皱起眉毛冷声说:“打自进沂关郡开始,你们贺家人项上人头就已经不保,但凡姓贺则有个算个。”
“那他呢?!”贺夫人指着贺祝元喊道。
谢潇南就道:“他已经不姓贺。”
…”
正说着他,他声音被个人打断,就见暗色中又有个人牵马上前来,走到光下。
贺启城见到他,当即满脸充满着怒意,双目赤红,想站起来亲手撕碎面前人:“你这猪狗不如东西,千算万算,竟没算到是你!”
贺祝元被亲爹这样辱骂,却没有半点动气,只面色平静道:“是那日偷偷去你书房看到计划,这些日子你总是早出晚归,看就是在谋划什,所以才特地留个心眼。”
贺启城恨声:“早知今日你会变成这般烂心肝畜生,还不如在你出生时候活活把你掐死!”
贺祝元便上前步跪在地上,珍重地磕个头,掷地有声道:“承蒙贺家生养之恩,能在最后帮助贺家主改邪归正,偿还罪债,也算是尽最后孝道,自今日起改姓为程,名为程远。”
温梨笙听这番话,只觉得有点想笑。
贺祝元虽说现在表现得很是真情实感,似乎是真在跟贺家道别,然而实际上他话中之意不过是说:以后不姓贺,但在贺家这十几年过得很不舒坦,所以在改姓之前要把爹做过那些恶事全抖露出
贺祝元便说:“到希望你出生就把杀,干脆利落,倒不如煎熬这十来年。”
贺启城显然已经癫狂,想到自己明明就差步,明明只要到岸边坐上船,就能远走高飞,藏在不知名深山或者村野,改名换姓活下去,却在这里被拦住去路。
他嘶声辱骂起贺祝元,说出话怨毒无比,极其难听。
温梨笙实在是听不下去,冷声道:“说够吧?你这人生来就是个败类,是沂关郡阴暗旮旯里苟且偷生蛆虫,无情无义,自己生儿子也不养,愚昧无知,与诺楼勾结通敌卖国,又怎好意思大声指着旁人,你这种人才是最该死,贺祝元这个人哪哪都好,唯不好就是身上留着你血,脏得很!”
这番骂声完全是出自内心,气呵成,到让贺祝元有些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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