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笙走出几步,回头又看眼谢潇南,见他锦衣染血立于灯盏之下,眸光却柔和,与她对上视线时扬起个淡淡笑容。
她这才有些不舍离开。
如今胡贺梅三家已经落网,温家再无威胁,父女俩别过众人之后直接回府。
温浦长这几日似乎也累得不轻,在马车上就睡着,温梨笙扒着车窗上往外看,雪花落下时候停在她鼻尖和眼睫上化为小水珠,温梨笙看路,心绪纷杂。
现在尘埃落定,不知道虞诗会如何,胡镇说她身上有毒,也不知那毒好不好解,胡山俊和贺祝元又会有怎样生活,沈嘉清师父何沼为搬到胡家潜伏多年,如今也能自由,不知道会去什地方。
温梨笙突然感觉脸颊凉下,抬头,发现天上竟慢慢飘起雪花。
她往前走两步,站在谢潇南身边,抬手解大氅盘扣,谢潇南瞥见,想伸手阻止,却发现自己双手沾满血,动作便下停住。
“天寒,别解衣。”谢潇南说。
“下雪,世子怕冷,这大氅你穿着,别冻凉。”温梨笙体贴道。
谢潇南拒绝:“不用,你穿着就好。”
即就听见身边传来呜呜咽咽哭声,转头看,沈嘉清咧着嘴哭得满脸泪水,旁霍阳也涕泗横流,抽气时候发出猪般叫声。
沈嘉清顿下,转头疑问:“哪里来猪?”
温梨笙:“……”
温浦长神色庄肃,扬声道:
“罪人胡镇,贺启城,梅兴安,勾结外族毒害边防将士,残害朝臣,意图谋反,如今罪证确凿,将三人捉拿归案,关牢候审,其家眷并关入大牢,家产尽除,宅田皆封,凡涉牵连者律同罪,即可执行!”
还有
“那怎行。”温梨笙与他推脱起来,就听见温浦长声音从后面响起。
“笙儿,你又再做什?”
温梨笙转头道:“在问世子是想让给他当牛,还是想让做马。”
就这句话,就能把温浦长鼻子气歪:“逆子,还不给过来!”
温梨笙哦声,老老实实走到温浦长面前,被他点点额头,而后带着往外走。
谢潇南从席路手中接过长剑,墨玉般剑柄折射着温润光,剑身如镜,寒光四溢。
他手起剑落,锋利剑刃就下削掉胡镇脑袋,脸上还定格着惊恐表情,砸在桌子上“咚”地声,而后滚落在地上,喷涌而出血溅谢潇南身锦衣。
惊恐尖叫声乍起,胡家女眷嘶声哭喊起来,时间哀嚎满天极为聒噪。
谢潇南将剑扔给席路,淡漠道:“罪人胡镇不服降,奋力抵抗,欲伤人性命,本世子当场处决。”
随后谢家军整个动起来,将种哭喊女眷粗,bao扯起来纷纷押往外面走,嘈杂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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