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笙见他们都在跪着,忽而提着裙摆拔腿就跑,发上玉石步摇叮当作响,眨眼功夫就蹿
这晚闹到很久才散场,温梨笙回去之后给鱼桂和屋里伺候侍女都发压岁钱,洗漱干净躺上床,把从她爹和沈雪檀手里得来压岁钱压在枕头底下,又把脖子上那只雪白小老虎摘下来握在手里看会儿,最后顶不住困意呼呼大睡。
温梨笙又做前世梦。
不知道从什时候起,她做梦都是那种有些陌生,但又倍感清晰,像是真实发生事情样。
这次她梦见自己身锦衣华服走在金碧辉煌大殿内,旁边跟着鱼桂,身后是众宫女太监,皆把头垂得低低,副极为恭敬谨慎模样。
温梨笙沿着大殿往里走,走会儿就停步左右看看,嘀咕道:“这里方才是不是来过?”
带着贺祝元和霍阳。
贺祝元如今孑然身,除他之外所有贺家人都锒铛入狱,贺家也被抄封,现在他就住在客栈里,尚没有找到住处。
温浦长想着大过年他个人未免可怜,就将人带回来,打算等过年就给他找处房屋住。
贺祝元尚为年少就分得清楚是非大义,在家和国之间选择后者,将父亲逃跑消息告知谢潇南,这本身就是件极为艰难事,如此明是非孩子,不该沦落得这般后果。
霍阳也是个可怜人,温浦长嘴硬心软,思索着反正温家也没什亲戚,大过年就这几个人,多带两个孩子也就添两副碗筷事。
鱼桂也小声说:“娘娘方才应该往左拐吧?”
温梨笙啧声,精致妆点眉眼立马染上股子不耐烦,“他娘这破皇宫……”
张口就把身后众宫人吓个半死,纷纷跪在地上磕头:“娘娘息怒,这话可不能说啊!”
温梨笙正烦得很:“滚滚滚,别跟着!”
宫人们不敢走,跪在地上也不敢起来。
人带回来之后,整个大堂顿时热闹不少,有谢潇南在,霍阳与贺祝元难免拘谨,但因着温梨笙和沈嘉清在旁插诨打科,气氛也很快热起来。
这顿年夜饭吃很久,温浦长因着时高兴又喝醉,温梨笙怕他喝晕之后吐得那都是,就先找他要压岁钱,要完她爹又要沈雪檀,厚厚两沓银票包在红纸里,温梨笙捏在手中笑得合不拢嘴。
门外接年鞭响起,在哄闹声中传来,桌上众人举杯嚷嚷着喝酒,温梨笙不喝酒,杯子里是甜甜果茶,她高高将杯子举起,大喊道:“新年吉祥!”
忽而杯子被轻轻撞下,谢潇南低声道:“新年吉祥,温宝。”
她怔然瞬,就见在接年鞭声响中,众人举杯共饮,将手中酒饮而尽,她也反应过来学着几人口喝完果茶,迎接建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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