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之后,谢庚就说道:“如今谢家嫡系一脉子嗣甚少,晏苏可要多生两个。”
谢潇南轻轻拨弄茶盖,对谢庚道:“还早呢。”
“不早啦,那些十六七岁就生孩子的姑娘比比皆是,早生生得多,还有的女子嫁人四五年肚子都没动静,早前还在街头寻死觅活的。”谢庚的夫人性子耿直,说话不拐弯。
唐妍就不乐意了:“你说什么呢大嫂,人又不是猪,活着就是为了生孩子啊?”
谢岑笑了笑:“孩子们的事,咱们做长辈的,该管管,不该管的时候就别多问,任由他们去。”
:“还睡是吧?”
“我不想起来……”温梨笙哼哼道:“今天又去谁家拜年啊,我真的累了,你亲戚也太多了。”
谢潇南捏了捏她的脸,也知道温梨笙十多年来每年春节都不需要这样拜年,突然一下子要去应对那么多不熟悉的亲戚,自然是不适应的,于是温声道:“今日不拜了,基本已经走访完。”
温梨笙这才睁开眼睛:“真的?”
“你以为我是你?”谢潇南将她扶着坐起来,拿起衣裳往她身上套:“我又不是满口胡言,喜欢诓人的小骗子。”
谢庚点头,叹道:“也是,只不过晏苏这刚成亲就又要去北境,这次一去也不知道会去多久……”
谢岑却不甚在意:“谢家男儿自当肩负重任,我年轻那会儿在西南一住就是十多年。”
谢岑年轻的时候赶赴西南平乱,住了十多年,回到奚京之后三十多岁才与唐妍成婚,这是谢家人都知道的事,实际上因为谢家肩负卫国重任,常年不归家之事也是稀疏平常,谢家人早已习惯。
温浦长听着,也并不多言,私心里他还是希望温梨笙能够回沂关郡的,纵使这里的人对她再宠爱,她也不自由。
况且他自己在奚京也是十分孤单的,在沂关郡还能
温梨笙本来就喜欢骗人,这称号她直接就认了,穿好衣裳洗漱好,谢岑邀请了温浦长来谢府一同过元宵节,还叫来了谢庚和其妻儿,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温梨笙因为起得晚了,赶去正堂的时候,一大家子人望着她都慈祥的笑,只有温浦长虎着脸,说她不该在这种日子睡懒觉。
整个屋子也只有温浦长能这般责备她,温梨笙嬉皮笑脸没个正型,给长辈一一请安后挨着温浦长坐下。
随后谢潇南也进来,向长辈们行过礼后挨着温梨笙坐下,刚落座屋内的长辈们都心照不宣地笑起来,而后谢庚的妇人就与唐妍夸赞起温梨笙来,说她模样标致,性格坦率,与奚京的女子大不相同,瞧着十分招人疼。
继而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盯着温梨笙夸赞,又说她与谢潇南极为般配,温梨笙听得耳朵发红脸发烫,最后坐不住了,随便打了声招呼就跑到院子中去,找谢晴她那两个几岁大的弟弟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