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在这里寄存过几支红酒,他吩咐服务员取支送过来。
林绵忽然想到上次在雲庐,他独自喝酒,她那杯被没收。
馥郁醇厚酒香弥漫盖过茶香,就连空气都染上清苦味道。
服务员给江聿倒酒,林绵动动
她用筷子把虾送到嘴里,慢吞吞地咀嚼着。
江聿伸手夹块酿豆腐,放到勺子里,骨节分明手指捏着勺子,侧身送到林绵唇边。
林绵愣,江聿大有你不吃不放下意思,她垂眸张嘴,吃掉江聿喂过来豆腐酿。
“味道怎样?”江聿启唇问。
“还可以。”她评价道。
她倏地缩回手,感觉纱布下面又疼又烫,疼是因为水泡,烫是完全因为他打记号,仿佛带着滚烫热意,炙烤着肌肤。
有这个小插曲,过后两人用餐气氛有些僵。
林绵因为烫右手,艰难地使用着筷子,江聿瞥眼,拖着椅子坐到她手肘边。
“想吃什?”
林绵指指虾,江聿掀眸,嘴角勾起浅笑,“林绵,你小算盘还挺多。”
来纱布给他缠上手臂,剩下截纱布,她心生坏意,手指轻巧勾,绑成蝴蝶结。
“有笔吗?”
江聿清冽嗓音将她从回忆里拽离,服务员尽管觉着奇怪,还是很快寻笔回来。
“手举起来。”江聿拔掉笔帽,目光凝在她纱布,像是在丈量什。
“你要做什啊?”林绵总觉着他不会做什好事。
他旁若无人地用勺子口口喂她吃菜,林绵却从他眼里读出“喂得能不好吃吗”揶揄。
服务员进来传菜,见状都是笑笑离开。
隔着扇门,他们交谈声轻而易举传到当事人耳朵里,“江先生真好宠女朋友!甜死!”
声音飘远,林绵有些尴尬,轻抿唇,“谢谢,吃饱。”
顿饭,林绵吃不少,江聿几乎没怎吃,闲散地靠在椅子上,指尖有搭没搭转着打火机玩。
林绵朝他看过去。
只见江聿夹只虾剥壳,因为之前开背处理虾线,很轻松地分离虾肉,放到林绵餐盘里。
他拿起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修长手指,精细地擦好几遍。
林绵这才反应过来,他误以为她要他剥虾?
林绵心想,若是跟他解释,可能又会被奚落,到嘴虾不吃白不吃。
江聿手执着笔,露出截白皙腕骨,手腕用力,白色纱布上被签下三个字母——ROY
字迹潦草,外人根本看不出,他心满意足地欣赏自己杰作,盖上笔帽还给服务员。
“你当是文件吗?”林绵眼神淡淡望向他。
江聿难得见她神情有强烈波动,说句耐人寻味话:“打个记号,免得不知分寸人惦记。”
他语调不咸不淡,林绵显而易见听见讥嘲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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