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愿意说,不是你先说吗?哪个病房?是不是走错?”
“等李旭停好车上来问问他。你冷静冷静,收起你情绪。”
“不劳你费心。”
两人声音其实不大,双方都,bao怒且压抑,几乎是用气声在对峙,但因为输液室太静,所以都听个全。
大约是药水进入血液,盛夏全身冰凉,眼睛却阵温热,鼻腔里酸涩蔓延。
“盛夏怎不在这?这不就是留观室吗,不是这间?”
“王莲华,如果你会儿不能冷静地说话,就最好不说话,好好闺女在你那养成什样子,盛夏小时候是多活泼孩子!”
“那你倒是养,你看她愿意跟你吗?盛夏现在怎,女孩子听话点怎,活泼有什好,像这活泼这不听劝,背叛所有家人嫁进你们这种家庭?”
“说孩子事,你扯这些事有用吗,不要每次见面都要扯得老远,你也用不着说那难听,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
“解决问题?你不给制造问题话,用得着在这解决吗?你是嫌你女儿不够招人是吗,多少年,连条普通裙子都不敢给盛夏买,你看看你老婆给女儿买什衣服?”
张澍当时脑中画面是她站在康庄大道尽头,穿着漂亮裙子,抱着束花,淡静地笑。
可现实却是她被他整个压倒在地,疼得五官都拧在起……
整天,她那副表情就直在他眼前晃。
莫名,他心底冒出个想法,再也不要看到她疼。
他难受,他不允许。
到床上,把边上床位枕头也都拿来,放在她背后,然后去把她拐杖取来。
他抱得也太熟门熟路。其实她可以自己走。
盛夏低垂着脑袋,决定还是不要自己挑起话题,徒惹尴尬。
“盛夏。”他忽然叫她。
“嗯?”她下意识应,抬起头。
张澍扭头,看见女孩已经
“王莲华!”
“有本事把你女儿全部领走,别放在这又嫌管教得不好!”
“你!别在这吵。”
“呵,你在意影响,可不怕。”
“好,你要说什,咱别在这说,回头你怎说都成,行不行?”
“没关系,这只是意外,不是你造成。”盛夏不知道该说点什。
张澍也不擅长这样说话,有些别扭地咳咳。
输液室再次陷入寂静。
走廊外传来急切脚步声,那脚步声进隔壁留观室,男女刻意压低争吵声传来。
大概是吵路,没能及时刹车。
四目相对,她见他抿抿嘴,然后开口:“对不起。”
盛夏指尖微动。
他,为什……
“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他对上她疑惑眼神,重复遍。语气郑重。
她今天写到:少年鲜衣繁花路,起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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