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蹲着,微微仰视她,
她凑近,轻轻吹吹。
他同时松手,火苗遁入打火机里。
随即,那打火机被他迅速扔桌上,他甩甩手,“操,韩笑这逆子,什破打火机,烫死爸爸。”
盛夏:……
句怒骂打破空气里隐隐旖旎和尴尬。
震动、惊喜、紧张、羞赧……种种复杂情绪糅合在起,裹挟出复杂冲击感,已几近灭顶。
她想起侯骏岐常常说句话——这谁顶得住。
“许愿吧。”歌声落,他抬眼,挑挑眉,满眼期许地看着她。
盛夏呆呆看他两秒,抿抿嘴,双手合十抵在下颌,虔诚地闭上眼。
她感觉光似乎灭,而他又迅速扣动打火机。
“不抽烟,去找韩笑借个。”他扬起手里银色打火机,解释。
盛夏疑惑地看着他。
张澍没坐回原来位子,在桌边蹲下,就在她跟前,膝高膝低,姿势像是单膝跪地。
虽然并没有,但是盛夏耳朵微微发热。
他灭手机灯光,手举着蛋糕,手叩响打火机。
很快回来。”边说边倒着跑出去。
盛夏懵。
他是担心她自己呆着,怕黑?
她封建迷信形象这深入人心?
随后,盛夏就透过窗户,看到他奔上教学楼环形楼梯。
可他没站起来,她也没有动静。
她还是刚才吹“蜡烛”姿势,离他很近。
两个人就这在昏黄灯光下对视良久。
终于,在他眼神从专注逐渐变得玩味时,盛夏先回神,猛地坐直,“刚才,王老师说,五分钟……蛋糕,晚点再吃吧……”
“笨蛋,五分钟早就过,晚点回去行不行?让再看会儿。”
她缓缓睁眼时,火光仍旧耀眼。
他问:“许完?”
“许完。”
张澍:“吹蜡烛。”
盛夏狐疑,他轻轻抬下巴示意打火机。
“哒”声,火苗蹭蹭窜起。
他把打火机当蜡烛,在闪动火光里,沉沉唱:“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mybaby,Happybirthdaytoyou……”
他声音,与视频里唱摇滚时候完全不同,磁性、低沉,温柔得不可思议,伴随他因为疾跑而凌乱呼吸、轻喘……声声叩着盛夏心脏。
尤其是那句“tomybaby”,盛夏脊背似过电,随即耳根子烫得像要烧起来。
谁!谁是他baby啊啊啊!
直绕啊绕,身影消失在五楼……
他,到底要干嘛?
不过分钟,就又看见他绕啊绕,几乎是步三四级台阶,下楼。
然后气喘吁吁出现在她面前。
肩上有风,眼底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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