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放下水盆,盯着手里刮胡刀出神——她明明在洗手间看到电动剃须刀呀?那个好像不需要这麻烦吧?单手就能操作,基本不用弯腰。
“那个,电动……”她还是提出疑惑。
张澍面不改色心不跳:“那个不是。”
搞笑,那玩意嗡嗡嗡响,吵死。
盛夏:“喔。”
盛夏:“嗯?”
“刮胡子。”
盛夏:……
刮胡子?
“帮刮胡子,三四天没刮。”
盛夏被他眼底坚定感染,也点点头。
张澍瞧她:“你怎样,成绩?”
盛夏这次考得不错,高出本线二十多分,维持之前最高水准。特别奇异是,她考数学时候,那困,可成绩却出乎意料好。
“还挺好。”她只能这答。
“看来,这下担心去不河宴,变成。”他笑道。
张澍已经能自己行走,其实不需要扶着。
只是躺下时候扯着腹部会疼,他皱眉,盛夏也跟着皱眉。
盛夏:“做题时候,伤口疼吧?”
坐就是半天,怎受得。
张澍瞥见她表情,好像明白,她忽然过来,是因为他成绩。
她把毛巾拧个半干,又为下步犯愁,直接蒙上去顿擦?还是先照顾细节,眼角嘴巴?还是让他自己擦擦?
毕竟他有只手还是活动自如。
正为难,张澍道:“不靠近点怎擦?你手有这
“,不会呀?”她讷讷道。
“教你。”
“……”
几分钟后,盛夏端着小盆水,站在床边不知所措。
“水放床头柜,先毛巾擦擦脸,涂上剃须泡,勇敢下手就行。”张澍在旁言简意赅地指挥。
原只是随口调侃,竟不知她如此在意,嘴巴抿成条直线,脸歉意地望着他。
他赶紧转话锋道:“没事,还半个月就能出院,有分寸。”
盛夏眉头稍稍舒展,诚恳道:“那你有什需要帮忙,就告诉。”
话刚说出口她就觉得不对,这样好像,她觉得自己多厉害似,他这瘦死骆驼比马大,还是比她成绩好啊?
张澍摸摸下巴,副仔细思忖模样,“还真有件事,你得帮帮。”
“没有,”他老实回答,“做题时候忘。”
她知道,他既然去,定会全力以赴,“语文只是因为写得太慢,算算,如果你这次语文成绩到120分话,情况就好很多,你别太担心……”
张澍下意识道:“好很多是多少?”
再好,对比他以往,也都是不好。
盛夏还未想好怎劝慰,张澍开口:“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目标,能考完,已经是这个阶段胜利。排名只是个参考,它能用来明确自己定位,但太过在意它,对提升毫无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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