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话别太硬。”易晚秋叮嘱涂明：“她敏感心事重。”
“嗯，好。”
车开到邢云小区外才给她打电话：“
在你小区门口。”
“出去找你。”
涂明坐在车里，看到邢云裹着大衣跑过来，王松远远跟在后面。下
车将那个礼盒放到邢云手上，对她说：“以后别送。本人非常感激你
心意，但你知道，老人会多想。你送礼物他们就会觉得咱们还有联系，会有复婚可能。”
“没事，去看
眼。”
涂明擦手走出厨房，几步走到门前，其余人看涂明来接待就都坐回去。
“这是给爸…叔叔生日礼物。”邢云将个盒子递给涂明：“别拒绝啊，点心意而已。”
人多，涂明不忍拂她面子，顺手接过：“进来坐？”
“不，还有事。”邢云向后退步：“祝叔叔生日快乐。”她心里多少有点难过，每年二老过生日她都会准备礼物，今年物是人非。
两个牛皮纸袋把书放进去，这才摘下耳机去厨房帮易晚秋忙活。
“找个阿姨来打扫卫生做饭吧？”涂明问易晚秋。
“不用，俩要是不爱做饭，就溜达着去荷园、寓园吃饭，总不能挨饿。”
“那行。食堂早餐也好吃，那家煎饼大王也好吃。”
“可不。”
“只是每年都会准备礼物，也记得这天…”邢云抱着那个烫手礼物，眼睛红。
“知道，但是真不必。”涂明语气如从前平静温和：“心意领。”
“上楼吧
邢云下楼身影有点落寞，涂明看她身影消失，这才关上门。将礼物放在门口架子上，并没给涂燕梁。涂燕梁也没问起，父子俩有定默契。
吃饭时候热热闹闹，学生们知道涂燕梁喜好，吃着吃着饭就开始唱歌。群人敲着筷子唱老歌《莫斯科郊外晚上》、《喀秋莎》、《祖国》、《地道战》、《国际歌》，首接首。大家都微微红着脸，唱起歌来开开心心，状态非常单纯，恍惚回到少年时候。
涂明负责拍照、录像，偶尔跟着唱几句。
涂燕梁和易晚秋平时也有爱好，学校为退休老教授们组织各种各样社团，他们俩都是老年合唱团成员，每周都要排练几次，跟老同事讲讲话、吃吃饭，日子也很有滋味。
这吃就吃到晚上才散，涂明帮易晚秋打扫好战场，拎着拿袋子连环画和邢云礼物出门。
母子俩聊天做饭，方蒂探出头来：“需要帮忙
？”
易晚秋摆手：“快去聊天，不需要，都是半成品，快着呢。”
“好。”
门铃响，有人去开，涂明听到涂燕梁说句：“邢云来啊。”就看眼易晚秋。
易晚秋忙解释：“不是叫来，今天真没请，怕这多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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