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爱棠蓦地惊醒,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探身边人,迷惑:“老公?”又当即闭嘴。
没关系,只要没人看见,就不是社死。
他揉揉眼睛,脑子很涨,甚至梦里那股旁观者怨愤还带入现实,令他呼吸急促。他又为块久远根本没有吃到口蛋糕而生起气来。
这时他发现卧室门缝底下透出些昏黄光,像是客厅那盏落地灯。有极其轻微、未穿鞋脚步声摩擦过地毯,道变形阴影将那光分为二。
程瞻醒?他听见?
杨爱棠睁大眼睛,攥紧被子,朝天仰倒下去,大气也不敢出。
他想起来,程瞻有半夜喝水习惯。
过去在床头,程瞻总要放杯水,到半夜口渴醒来时就迷迷糊糊地喝口。有天晚上杨爱棠做噩梦惊醒,摸身边没人,慌张地叫老公,程瞻很快跑回来,原来他是去倒水。
过很久,他听见声轻轻“啪嗒”,客厅落地灯关,门缝底下传来那最后丝光也消散尽。
他睁眼躺到七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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