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罪魁祸首已经安分下来,好像程瞻切斗争都是庸人自扰。
他咬咬牙,终于起身去房中衣柜翻找睡衣,动作粗,bao得像在抄家。然后他飞快地给杨爱棠穿好,又飞快地进浴室去冲澡。
连浴室推拉门都让他很不耐烦,打开花洒瞬间凉水兜头泼下,给他整个人带来溺毙般快感。
他伸手抹把头发,抬起
他动作粗鲁地把抽掉杨爱棠皮带,皮带扣清脆地响。继而他又拉开杨爱棠裤链,毫不留情地将那西装裤剥下,剥到脚踝时,杨爱棠突然开始反抗。
他脚不停乱踹着不让程瞻动作,两条裤腿在空中晃来晃去。程瞻咬咬牙坐上床,手压制住他腹部,边去扯杨爱棠裤腿,那白花花大腿上黑色衬衫夹时就哐啷啷地荡出声响。
“你又闹什闹。”程瞻声音极低沉,可杨爱棠听这句话却突然停下,好像很委屈地细细喘两声。
程瞻:……
以前怎没发现,他前男友是有点茶呢。
逼迫自己从这片沼泽中抽身——他总是在些很简单事情上,不得不花费很大力气。
谁料杨爱棠又把腿伸出来。
意思是,脱裤子。
程瞻站起来,想去叫服务生,杨爱棠脚便踩踩他膝盖。
意思是,快点儿。
被子里折腾得热,杨爱棠白皙身躯泛着醉酒粉色,西装剥去后露出纤薄冰丝内裤,再往下看,又是那两圈衬衫夹。
程瞻强迫自己移开目光。自己上次看见爱棠身体是什时候?啊,是分手时候。
爱棠从浴室里出来,只裹条浴巾,身上还滴着水,可目光却那冷。
然而如今,爱棠闭着眼睛,那梦中眼神就可以任凭程瞻想象。程瞻很难忍耐地伸出手去,想碰碰爱棠——脸也好,眉毛也好,他方才不经意间,已经碰到爱棠那多回,他以为不会那难——可是到半空,却又收回。
他胸膛起伏,呼吸沉重,眼神晦暗。他觉得自己像个变态,还是被逼出来变态。他唾弃自己。
“你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程瞻把抓住他脚,冷声地问。
杨爱棠不回答,长长睫毛半掩着,嘴唇有些干,脸色很苍白。杨爱棠肠胃不好,程瞻料想他今晚是光顾着喝酒去,连吐都吐不出二两饭来。可是即使在梦里,杨爱棠还是这样擅长使唤人。
这只穿着白袜子脚却很软,程瞻捏捏脚心,果然见到杨爱棠身子反射地抬下。
程瞻觉得自己可笑。深更半夜,捏前男友脚,检验他是不是还有正常人神经反射。他在这可笑自说自话动作中愈加积蓄出怒气,脸朝杨爱棠欺近几分,紧紧盯着那微微颤动眼皮。
——行,伺候就伺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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