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瞻跟进来,看见他按下负1层,是公司地下车库。
杨爱棠好像放弃这场无谓争执。于是程瞻肩膀也不由得放松下来,吐出口气。
“那,”杨爱棠仰头看着电梯显示屏,很认真地、字顿地说,“想吃望京那家馄饨。就是有点儿远,你可以带去吗?”
*
望京那家馄饨啊。
“唔……”拒绝方式应该有很多种,可不知为何,杨爱棠思维迟钝,已经说不出口。他回到二楼,收拾好自己公文包,程瞻就倚着电梯门,淡淡地看着他。
“真不用——”杨爱棠再次回到他面前时,句话还没说完,肚子里就发出阵反酸低叫。
程瞻眼睛微微眯下。
“真不用吃饭吗?”他温和地接下杨爱棠话。
杨爱棠默默,“真不用你管。”
又把拉住他手腕:“好,你等下。”
手腕上惊心地麻瞬,程瞻五指隔着西装衣料将他扣得很紧,口吻里带着息事宁人柔软。杨爱棠突然猛吸口气。程瞻并没有看他,自己动作飞快地关掉电脑,又检查番工位,才终于松开杨爱棠手。
程瞻两手插兜,走到杨爱棠面前,正面对着他说:“想吃什,开车带你。”
*
杨爱棠目光平平地看着程瞻那松两颗钮扣衬衫领,他说:“还要回趟二楼。”
程瞻手放在车窗边,另手从容地把着方向盘,SUV平稳地穿梭过夜间高架和隧道,无数暖黄
程瞻说:“工作上出什事?”
“没有。”杨爱棠立刻回答,又掠程瞻眼,“你……你还有黑眼圈呢,还管。”
程瞻怔,意外地抬手摸摸自己脸,“啊?”
程瞻这个反应逗乐杨爱棠,杨爱棠低头踢下墙角,抿嘴笑。本来,两人此刻立场确实很好笑,两个筋疲力尽社畜,个不吃晚饭,个在屏幕前睡着,结果竟互相质问起对方来。
他当先进电梯,“走不走?”
“好。”程瞻却回答。
杨爱棠隐约感觉不太对劲,今晚他和程瞻对话,似乎没有句是成功搭上线,然而竟能就这样顺下去:“你让让,去关灯。”
他来到走廊上,检查番安全间里仪表,将走廊和卫生间灯也关掉。时间,整个五楼都堕入伸手不见五指漆黑,只有电梯上小三角形泛出幽幽蓝光。
等电梯过程也不过十几秒,但他不知道程瞻在哪里。他可能很近,近到他转身就会撞上,也可能很远,远到把他个人抛弃在这个除电脑无所有地方。
“叮”地声,电梯门大开,光线重新回来,程瞻伸手按住门。两人进电梯后,时都去按2层,手指险些相碰,程瞻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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