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闯就收拾书包跟着他往奶茶店走。
两人点好单,等待时候,程瞻笑他:“杯奶茶你就好?”
程闯低声:“那也得看是谁。杨爱棠来话,倒贴他三杯——”
程瞻说:“他才不会来,你且做梦吧。”
程闯扭过头去。半晌,却又自己回过头来,声音小几分,眼神里闪闪烁烁地,“你们,你们真……在谈恋爱啊?”
余馨轻声:“你这是怪?你自己能做,别人就不能说?”
程瞻笑。他蹲在茶几前,手拿着纸盒子,手抹把头发,“行,您说得对。那爸爸去年怎又回心转意呢?”
从电话里递出来笑声令余馨浑身都瘆得慌:“他,他以为你改好呀……他听说你又要搬家,就猜出来……你总不能不回家吧?总不能辈子——”
程瞻却打断她:“辈子就喜欢男人,就喜欢那个男人。”
余馨接不上话:“你——”
元旦三天假,杨爱棠在程瞻家里窝两天。
到第三天中午,杨爱棠回去福源小区,余馨也终于给程瞻打来电话,遮遮掩掩地问程闯现在情况。
“他爸爸也知道那天太过……还是小孩儿嘛,为什非得用上鞭子呢。”余馨唉声叹气地起话头,“好好儿跟他商量,让他不要去当……不就得。程瞻啊,这都三天,他还不接电话,他去哪儿,你是不是知道?”
程瞻将手机扔在茶几上,任由余馨絮叨着,自己去清理那些尼古丁贴片药盒子。虽然盒子摞起来惊人,但其实剩下贴片已经不多,确如杨爱棠所说,应该计算计算,减减量。
“你帮帮忙,劝劝他回来,就说他爸爸给他道歉……”余馨疑惑地唤声,“程瞻?”
程瞻愣。几天前他只是说他喜欢爱棠,但不知道程闯是凭什做出这进步判断。原本下意识地想否认,但
“您跟爸说,以后就当没,也再不喝他家里口水。”程瞻敛笑,声音变得寡淡,好像觉得这切都毫无意趣,“余阿姨,这就算们最后次聊天。”
“程瞻……”
程瞻没有再应,径自挂断电话。
三号晚上,程瞻把程闯带回豪景苑。
他们是在座商场里碰面,没有旁人。程闯把山地车停在外边,羽绒服都塞进大书包里,自己默不作声在角落里发呆。程瞻慢吞吞走过去,问他:“喝奶茶不?”
“嗯,听着呢。”程瞻生硬地回答。
“那天……那天那位……是你朋友吧?”余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不管怎说,让他受伤,真不好意思。”
“妈。”程瞻说,又改口重叫遍,“余阿姨。”
对面蓦地滞住,时死寂。
“当初爸是怎知道要跟男人同居?”程瞻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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