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寒
抽抽
哭得喘不上来气，周成北都怕他厥过去。
“这钱又又不是给你周成北。”陶小寒哭得肩膀耸耸，“
给婆婆。”
周成北把他拎到沙发上坐下，半蹲在他面前，看着他说：“陶小寒，能挣钱。”
“知道你能挣钱，”陶小寒哭得更大声
，“但是婆婆挣不钱。”
婆婆挣不钱，还要花钱，所以周成北才会这
辛苦。
六个红包，总共三万。
十六岁陶小寒还没经济独立就有可支配三万块钱，他周成北十六岁辍学闯荡到现在也没能剩下三万。
“要是你妈就不认你。”周成北拍下陶小寒脑袋，把红包又塞回他书包里。
陶小寒急急说：“这些钱用不着，你先拿去给婆婆治病。”
周成北把书包拉链拉好，往陶小寒怀里塞，说：“背上，送你出去。”
“你不是别人。”陶小寒吞吞吐吐说，“只给你买过。”
“你上次那条落家，给你洗起来。”周成北把书包拉链又拉上，想想还是问，“你是把拉黑？”
陶小寒很难解释自己情绪，垂着脑袋半天抬不起头，等周成北到跟前，才试探性地抬头偷瞄眼，看见他很平静张脸，才放下心来。
“回家没几天就开学，是住宿学校，平时要交手机。”陶小寒瘪着嘴，可怜兮兮说，“后悔死，所以今天放学就来找你。”
“没生气。”周成北本来想问问他为什拉黑人，看他副委屈巴巴模样想想还是算，摸摸他头这事就算翻篇。
夜深，周成北怕陶小寒再哭下去，等会儿隔壁要来敲门，所以只好先抱着人安慰。
开始只是搂下胳膊，不知什时候陶小寒就爬他身上
陶小寒这下知道周成北意思，忙摇摇脑袋说：“不走，晚上要住在这里。”
“这是你家吗？你想住就住？”
周成北回房间换衣服拿上车钥匙出来，看到陶小寒坐在沙发上抹眼泪，知道刚才话说得重，但没打算哄他，手抓著书包，手将他从沙发上提溜起来，就往门口去。
“不走，不走。”陶小寒带着哭腔喊，“周成北大坏人。”
陶小寒身子扭得跟麻花似周成北下抓不住，于是弯腰把他整个抱起来，没想到这人手脚并用对他阵反抗，周成北拿他没办法只能把他放下。
“婆婆身体怎样？”陶小寒吸吸鼻子问。
“转到普通病房。”周成北回答。
“是不是花很多钱？”陶小寒仰起脑袋看人。
“嗯。”周成北看他眼。
没想到陶小寒直接从书包夹层里掏出摞厚实红包塞到他手里，揉揉眼睛说：“这几年存所有压岁钱都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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