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陶小寒在干嘛,陶小寒会说在看电视,在玩电脑,在看漫画。
而周成北说在打电话,是因为他再没有别可以说。
成北烟燃到尽头,等指尖触碰到丝灼热才想起来掐它。
打电话地方在集体宿舍五楼走廊,远眺可以看见马路对面施工现场,无数渺小身影穿梭在尘土飞扬空地上、数十米高脚手架上,每分钱都要拿命换,有选择话,谁也不会来这里。
“周成北你在干嘛呢?”陶小寒经常这问他。
“跟你打电话。”周成北回答他。
这个问题陶小寒问过有几次,周成北每次都这回答。
不等陶小寒再开口,周成北就说:“陶小寒,得去干活。”
后来陶小寒不再问这个问题,渐渐地,连电话都打得少。
在周成北搬去集体宿舍第三个月,陶小寒已经整整半个月没有再打来电话。
周成北想,陶小寒受委屈应该是知难而退。
陶小寒不会知道,两人通电话短暂几分钟,是周成北负重劳碌天中,最轻松也最难得可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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