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写，还边往他这边看。
顾秦察觉后望过去，发现她在学他。
他每写个字，她也跟着写。
他习惯性在每个字
结尾收笔时上扬下，她也比着来，每个字后面都有个向上小勾，勾得特别刻意，巨丑！
他拿笔轻轻敲她脑门儿：“花花，你这是对
字体侮辱。”
她拧眉思考着顾秦话，也不刨根究底，又指着另处：“这个裤子是什
？你们写作业时候，还能随便画画吗？”
裤子？
顾秦看着他刚刚写下π，凤目眯
起来。
看她巴巴睁着眼睛，求知若渴模样，他指指：“这个是希腊字母，读派，叫圆周率，圆周长与直径比值。”
那时候，刚学会乘法口诀穆楚，无比茫然地看着他。
她跟顾惜俩人不去书房，就在客厅吧台前坐着。
后来他也不去书房写作业，跟她们俩坐起。
顾惜般写着写着就能睡着，哈喇子流在作业纸上，让他忍不住皱眉。
穆楚却很贴心，拿纸悄悄给她擦干净，然后继续写自己作业。
写完，她就托着腮帮子看他做题。
渴给你送水，困还能睡觉——”
顾秦认真回味着她话，好看眉尾上扬，凤目里淬着光：“还能在你这儿睡觉呢？那还挺划算。”
穆楚顿，立马改口：“可以睡沙发！”
“……”
顾秦不置可否，走向她书桌，拉过旁边椅子坐下：“有没有题不会？”
穆楚埋头写自己，小声唔哝着：“多练练就好，你字好看，想学。
然后眼睛里开始发光，崇拜之情快溢出来：“哇，哥哥好厉害！”
顾秦：“……”
他摸下鼻子，低头回她句：“什时候不厉害？”
之后耳尖红，继续写自己作业。
穆楚凑过来看会儿，拿出自己本子找干净页，也低头写起字来。
有些符号她看不懂，会指着悄悄问他：“哥哥，你上面8怎睡着？”
她声音很小，轻轻，似乎生怕把顾惜给吵醒。
顾秦看眼作业本上无穷大符号，笑：“可能，它太困。”
“那你不能把它扶起来吗？”
顾秦瞥眼打鼾顾惜，声音懒洋洋：“睡成猪，扶不起来。”
见穆楚还傻傻站在门口，他道：“这人，不太擅长撒谎。”
手上翻着桌子上各科试卷，说话慢条斯理，“既然来，不给你讲题没法给叔叔阿姨交代，还会有负罪感。”
说起这个，穆楚还真有几道没搞懂题，索性走过去，在堆试卷里翻找着。
顾秦脊背向后靠，浑身呈放松姿态，目光瞥眼试卷上字，勾起以前些许记忆。
小学那会儿，每当星期天，穆楚常去顾家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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