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怜南啊啊啊啊叫起来:“顾哥,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开玩笑!”他们穷就剩下几个钢镚。
睡哪?睡哪?
吃什、吃什?
忙天,口水都没喝上,说不饿是假。
明乐很有经验:“家里还有馒头,烧点水泡泡,凑合顿后们开始搬家吧。”
苦,涩:“……不是。”
*
他们九月底才录好歌,十月份联系好家厂商发行。
准备四个月,几乎是孤掷注。
厂商临时加价,加两千。
“下个月不开房。”
“……”
朝玉委屈,但朝玉不说。
又过会儿。
“找到工作。”
他皮肤薄还嫩,明乐显然没留手,身上青青紫紫很可怜。
朝玉动嘴,明乐就动手。
朝玉爬起来,半跪着,小心瞥眼明乐:“对不起。”
明乐抬眼,不知道还以为他怎着朝玉:“……给老子滚。”
胸口涨痛。
个人大概会害怕,三个人起,“顾哥,听说你睡过天桥底下?”
明乐看着脸八卦康怜南:“睡过啊。”
他勾唇,“你也要起去睡。”
康怜南:“……”
?
当他是铁打吗?
……
朝玉发工资。
这次他没全上交。
自己走比房东来赶要体面点。
开水泡馒头是甜。
放点糖就更甜。
围着桌子,这是他们最后体面餐。
康怜南本来哭丧着脸,吃着吃着笑起来:“不能更惨。再惨也就这样。”
不多,但是是压倒骆驼最后根稻草。
生活贫困如此真实,那两千是房租钱,没钱就没地方住。
“搞什音乐。”康怜南这个好脾气人都忍不住,“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才来搞音乐吧。”
倒八辈子霉。
明乐在笑,鼓掌道:“说真好,康康去说相声应该也很有前途。”
朝玉看向明乐,男人在点烟,咔哒,火苗燃起,点点白雾升腾:“你以后不要喝酒。”
朝玉被熏到,他觉得很难闻,但又很兴奋。
他过去吻明乐。
明乐骂声,怕烫着朝玉,把烟挪远点:“操,朝玉,你狗吗?”
朝狗搜刮着明乐嘴里烟味。
八成肿。
朝玉这会乖很:“顾哥饿不饿,去买点粥吧。”
明乐就看不惯朝玉装孙子这模样:“朝玉。”
朝玉掀起睫毛:“顾哥。”
“省点钱吧。”
憋得够久,平常最多亲亲摸摸样子,碰顾明乐皮带,那人就翻脸。
宾馆。
瞎胡搞很久,朝玉还是很兴奋。
明乐披着浴袍靠着床头缓神,他肤色深,红痕还是很明显,牙印更明显。男人屈着膝,眼帘微垂,浅色瞳孔有着丝冷戾。
朝玉凄凄惨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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