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藤跟上去。
她
边走边把楼道走廊多出来
几个脚印拖掉，早晨这会儿来来去去人多，刚拖掉个又添个。
夏藤盯着地面发愁。
“你这样拖到明年也拖不完。”祁正靠着门框，“水干
就没印子，没拖过地？”
她还真没有拖过教学楼地。以前班级给她分配任务简单不能再简单，擦擦黑板，擦擦讲台是极限。
夏藤似懂非懂地抓住木杆。
祁正把底下那些棉绳旋成厚厚股，麻花似，他往左边拧，夏藤赶紧往右边使劲儿。第回合勉强撑住，到第二次，夏藤开始东倒西歪，磕磕绊绊拧到第三回，祁正刚用点力，拖把杆直接从她手里飞出去。
夏藤抵不过他。
祁正火大，“你他妈身上到底有没有点劲儿？胳膊棉花做吗？”
夏藤委屈地站在边，她那点劲儿能跟他比吗……
这里女生没有娇生惯养，大多会干家务活，手上皮肤远没有她细，他没见过洗个拖把手能红成这样。
“服。”
祁正嘴上嫌弃，夺过她手里拖把，过去呼啦几下，把地上豆浆拖，然后路拎进水房。
夏藤“诶”声跟着进去，“你干嘛？”
他扶着拖把杆在水池里顿戳戳倒倒，刚才沾上豆浆和水块往下淌，混成白汁儿。
他计较。
有过次前车之鉴，夏藤其实不想纠正祁正恶霸式与人相处方式，但他若是直这样，旁人对他印象只会越来越差，如此以往，恶性循环。
“你能不能不要和人说话那
冲？”
祁正脸转过来，不服，“
哪冲？”
“还有动不动就动手。”夏藤说，“明明有更好解决方式，不是你跟说？学会沟通，你就不能好好跟人沟通？”
两人在门口站着，田波夹着课本走过来，“干嘛呢？怎不进班？”
“田老师好。”
“田哥。
祁正让她站远点，自己架着拖把杆拧，然后拿出来，转着圈甩通，干。
他扔给她。
夏藤接过洗干净拖把，发现自己总是被他气，又总得跟他说谢谢。
祁正洗完手，要出水房，她还立在那儿，手上水冲她弹，呲她脸。
“还不走？”
祁正说：“这恶心，你愿意洗？”
夏藤往里看眼，没说话。
她不愿意。
洗到拖把流出来水都是正常颜色，祁正关水龙头，人跳上水池台。
他把拖把杆扔给夏藤，“跟往反方向拧。”
祁正想都没想，“他又不是你，沟通个屁。”
夏藤愣。
祁正眼睛往下瞥，“手怎？”
她回过神，低头看，可能是冷风直在吹，指关节红片，比刚才看着面积更大。
她不甚在意，“前面拧拖把弄得，水有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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