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把塑料袋扔到她旁边，夏藤挑开袋子看
眼，凑合能用，她撑着墙站起来，不看他，“你出去吧。”
祁正再次深呼吸，忍再忍，“砰”声关上门。
衣服件件掉落在地上，夏藤踢到旁，散下头发，赤脚拉开玻璃门走进去。
水声哗啦哗啦，响将近半个小时。
夏藤身上穿着他买回来
纯色白T恤，长能当裙子穿，头发也没拧干，湿哒哒地贴在身后。
夏藤不说话，也不动，祁正不跟她废话，打掉她拽着他手，胳膊圈住她脖颈和膝盖窝，把她横抱起来。
踢开浴室门，他把她放下来，夏藤还是副麻木表情。祁正说：“是不是还要
帮你脱？”
夏藤眼珠动下，拿起浴室里摆放洗护用品，看眼丢地上，“不用这个。”
又捡起洗漱台上塑料梳子，“这个梳不头发。”
她扯扯身上衣服，“也没有换衣服。”
夏藤长发铺满身后，眼神无光，两手摊在耳边，怔怔看着他。
祁正胳膊撑起身子，起来，“去洗。”
夏藤在他要离开那刻，伸手拽住他衣领，“你来干什
？”
声音沙哑，有气无力。
祁正被她这拽着，半弓下腰，胳膊撑在她身体两侧。他目光里没有同情，他很清楚，这种时刻，她这样人最不能忍受“同情”。
小绵羊就好，又蠢又纯又天真，别搞这套堕落姿态，不适合她。
祁正把床踢开截，人走进去，夺过她手里烟，打开窗户扔出去。夏藤愣下，又趴在地上，重新去摸烟盒。
祁正脚把烟盒踹进床底下，看不见，夏藤就伸手去掏。
她现在这样，哪里还有半分“夏藤”样子。
祁正心里窝火，“你给起来。”
祁正绷着唇角看她，夏藤回看，不躲不避，无生气。半晌，祁正认命地点头，转身走出浴室。
“去给你买。”
楼下就有超市，他下去乱七八糟买通，看着有用全都买，五分钟后，重新刷卡进门。
路都是用跑。
夏藤没出来，跪坐在浴室角落里，头耷拉着。
“看看你死没有。”
夏藤木然眨下眼睛。“死吗？”
“这你问？”
“不知道啊。”夏藤嗓子哑到快发不出声，她轻轻说：“和死有什区别。”
祁正盯着她看会儿，“你是不是要帮你洗。”
夏藤专心致志趴地上掏烟盒，胳膊伸进去，左摸摸右探探。
“听见没有？”
她不听，祁正抓住她胳膊把她拽起来，夏藤浑身没骨头似，腿上点儿力不使，下跌进旁边床里。
祁正和她并倒下去，他压在她身上。
“操。”祁正嫌弃地皱起鼻子，“你几天没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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