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晴看着他,说:“好像是她。”
祁正抬眼,目光变得锋利,“你非要在这试探个什劲儿?”
乔子晴却觉得累,她不想骗他,更不想骗自己。
“说真,接,然后她挂。”
祁正冷冷看她三秒,然后转身往门口走。
乔子晴看他眼,给他。
祁正接过来,看也没看直接放进口袋里,乔子晴问:“你壁纸,是那个女?”
她没想到祁正也会把人照片设成屏保。
他说:“关你什事?”
“她不是走?”
“祁正呢?”
女生说:“他让接。”
也就是说,他知道是她打,这回连接电话也不愿意。
夏藤耳边嗡,挂掉电话。
她喘不上气,捂着胸口点点弓下腰,缩成团。这多天,她都有种不知自己到底在哪茫然。
她拨通祁正电话。
那通电话连接着地方,是她倾注最后美好地方。
她想问问他有没有看到她在努力回击,她没有只是嘴上说说,想问问他最近怎样,想告诉他,她现在很痛苦,反抗真是件很痛苦事……又或者,什也不说,只要听见他声音,她就能获得短暂宁静。
她太需要宁静。
……
还给他。
夏藤再翻,是几本复习资料。
她拿出来随手翻两下,张白纸轻飘飘地滑出来,掉在她腿上。
夏藤拿起来看,慢慢顿住。
是祁正画她。
他边上楼,边拿出手机看
祁正表情不变,叼根烟找打火机。
乔子晴摸不清他什意思,把自个儿打火机丢给他,靠回沙发,然后道:“你不会忘不她吧。”
祁正半笑着,“你不提,就忘得。”
乔子晴嘴角扯下。”刚有人给你打电话。”
祁正动作没停,护火点烟,也没问是谁。
这刻,逐渐清晰。
她好像,彻彻底底被丢掉。
*
台球厅里,祁正打完局回来,乔子晴半靠着沙发,眼睛只盯处,手里转着部手机,不知在想什。
祁正没问自己手机为什在她那儿,伸手,示意她拿过来。
电话没有被很快接通,每声都是漫长等待。
大概快要响到自动挂断,那边才传来声响,只不过——
是女。
夏藤愣下,然后脑袋就懵。
她想立刻挂断,可是嘴里问得更快。
那个时候,在那排立在荒野之上矮房里,她坐在他对面,屋外风吹,屋内安静,只留盏灯,她低头写卷子,他拿着纸笔画她。
上面还有三个字,老巫婆。
他总这叫她。
这两个箱子,像承载满回忆魔盒,她打开,便被那些画面压满身。
好像只有这些物件真实存在,才能证明,她曾经真遇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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