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有话想跟说?”
他着急,冷风呼啦啦地吹,吹红他鼻尖和耳朵。
夏藤手搭上门,她好像认真想想,然后回答:“没有吧。”
祁正却不想听这个答案,“那你给打什电话?”
“那个时候想打。”她不回避问题,实话实说,气氛就变得残忍。“后来,你不想接,也就没打。”
他们说,所有事情都是这样,会过去,被忘记。
夏藤很累,前所未有累。
祁正看她闪闪发光裙子,说:“等会有活动?”
简单声,“嗯。”
他点头,“那去吧。”
“你,还好吧。”他先开口,问得别扭。
其实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陌生,陌生,到处透着陌生。她也样。
夏藤有很多委屈想跟他说,如果在她还肯找他时候,他问这句,她会好受很多。
她知道,他说那些话,想刺激她是真,想放弃她,也是真。
着风翻滚会儿,很快趋于平静。
上次他们也是这样共同立于高处,那时候心比天高,感觉全世界踩在自己脚下。
如今,背景是直入云天高楼,巨大城市背景下,他们渺小不堪击。
她不开口,也不往前走步。
她穿得很薄,大衣被风吹起,里面是条灰白纱裙,嵌着亮钻与银丝。光腿,高跟鞋,堪堪卡在细瘦脚踝处。
“那次是乔子晴自己接。”
夏藤转身去推门。
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扬起她发丝和裙摆,他这才发现,她直站在门边,没有向他走近步。
她做好随时离开准备。
种无力感疯狂蔓延,袭遍全身,祁正浑身发冷,他在这刻意识到,那个眼里有光夏藤,已经死。
是万人促使,里面有他份。
夏藤说:“怎样算好,怎样算不好。”
她洗清名声是好,可是她高兴不起来。
他来找她,是迈出多大步,丢下多少面子和骄傲,她也知道,可是她高兴不起来。
好像都不期待。
熬过那段最苦日子,掰着指头数过天亮要几个小时,几乎偏执想听过他声音……她神经终于变得麻木,万事不过如此,没什值得期待,没什值得欣喜,也没什值得痛苦。
她化着妆,那种经得住闪光灯与高清镜头妆,清透而大方,皮肤上丝瑕疵都找不出,睫毛根根分明,腮红添气色,唇瓣殷红。
如果不是那双眼睛,祁正如何把她和昭县夏藤重合在起。
她就像全身针线都由名家打造工艺品,哪怕被禁锢在橱窗里,世人感叹她美,就够。
和她比,他显得灰头土脸。
祁正从高台上跳下来,他也没有走向她,他们隔着段不长不远距离,谁都没有更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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