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床上已近凌晨四点，再有
会儿天要亮
，裴小拾从另边上床，掀开被子把自己放进去，再点点挪到最靠近万贺呈但又不接触到他
位置——差不多是床中线。
早上六点钟，万贺呈自然醒
走到沙发边上蹲下来时，那人也醒，睁开眼跟他面对着面，不到半米距离，裴小拾这下自然是看清。
记忆瞬间涌进大脑，裴小拾这时候想起自己喝醉后给万贺呈打电话事。
“对、对不起，
不知道是你，”裴小拾屁股坐在地上，是被自己吓着，“是不是喝醉，跟你乱说话。”
“没有，”万贺呈手背搭上眼睛挡住光线，刚睡醒声音有些沙哑，又带着倦意，“那时候没听清你说什
，后来你助理用你手机发消息给，过来看眼。”
“对不起，真很打扰你。”裴小拾倾身抓着沙发边缘布料，想靠近又不敢，只能直着上半身半跪在地面，“你、你去床上睡吧，沙发太硬不好睡。”
电话。”用酒店便笺留下联系方式，不等万贺呈回应，雨浩就开门走人。
万贺呈半蹲下来，看着睡死过去裴小拾，拿手背拍拍裴小拾已经没有知觉脸颊，莫名烦躁。
确认裴小拾不会再吐以后，万贺呈把他身子翻正，几下帮他把脏衣服脱，只剩条内裤，抱起来光溜溜整个直接塞进被窝里。
再去浴室拿毛巾出来帮他擦脸擦手。
没带什感情，像处理块没骨头肉，酒还没醒裴小拾被翻来覆去弄直没醒。
万贺呈把手拿下来，仍闭着眼：“那你睡哪儿？”
说自己睡沙发肯定是白说，看就是万贺呈不会理他废话，于是裴小拾说：“那张床很大，们人睡边肯定是够。”
万贺呈开始没动静，裴小拾就跟着杵在沙发旁没动，过几分钟，万贺呈撩起眼皮瞥他眼，看见他还在身边，才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床沿坐下，然后抬腿躺上去。
万贺呈躺床上以后，裴小拾轻手轻脚把床头灯关，再摸黑走到浴室去，关门，开盏最小镜前灯，用最小动静慢慢洗漱，洗去昨晚满身酒气。
洗完头没用吹风机，直用毛巾擦到九成干。
裴小拾半夜时候醒，凌晨三点，黢黑夜没有月光，他躺床上抱着盖在身上被子，脑子宕机很久才重新运转，想起来自己昨晚喝醉事，脑袋慢半拍隐隐作痛起来。
拧开床头盏灯，就着昏黄微弱光线，看见沙发上躺着个人。
裴小拾抱着胳膊下床，在衣柜翻件长袖家居服出来套上，走向沙发方向，小声喊人：“雨浩……”
那人在沙发上翻个身，不知道醒没醒，裴小拾看不清他脸。
可把大灯直接打开也不太好，太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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