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裴小拾大魔王”发来QQ消息，又问
次吃火锅
事，那时候万贺呈忙着装电脑，觉得回个“好”字要比组织语言拒绝别人省事，况且他并不排斥裴小拾靠近，这人诚心想跟他交朋友，他端着也没意思。
几个小时前裴小拾说食材已经准备好，四点就到，于是下午四点，堆食材放在厨房灶台，许淑英在房间闻声出来和裴小拾起洗菜，万贺呈去客厅隔断做出来储物间把闲置很长段时间电煮锅找出来。
带灰电煮锅从柜子底层翻出来捣鼓阵后确认报废，万贺呈带上车钥匙说出门去买个新。
万贺呈走，这是裴小拾第次和许淑英独处，也是他第次和个盲人独处。
好在吃是火锅，不需要用到刀，食材都是现成，牛羊肉卷、牛百叶、虾滑、鸭血、各类火锅料和豆制品，还有各类青菜，只要把该洗菜洗起来就行。
她都是这样人。
许淑英做工厂零活儿，他在自己房间敲代码或者用绘图软件制图，闲下来就看书刷题把绩点提上去拿奖学金，好比大三上学期能直接到手八千块钱国家奖学金，他没道理不争取，他不会跟钱过不去。
要做事实在太多。
组装好电脑开机很长段时间，又自动进入休眠模式，万贺呈直坐在电脑前，放空脑子后才在黑色屏幕里看见自己。
除夕这天，万贺呈在小吃街小店买对联，店铺里灯笼对联福字溜儿堆叠到门口，懒得挑选文字，他进店随便拿副离门最近春联，结账走人。
许淑英看不见，摸着袋子和菜也知道买多，说三个人吃不下这
多，裴小拾眯着眼笑：“不多不多，今天吃不完留着你们明天还能吃。”
幸好万贺呈家还是有冰箱。
万贺呈出门买锅只用半个小时不到，但中途接个电话，看着时间还早，就带着锅顺路在店里拿个灯泡去顾客家里帮忙换上，挣个跑腿费晚半小时回来。
就是这晚半小时，到家楼下就发现不对劲。
辆面包车停在巷子口，把本就狭窄通道几乎
回家贴春联，贴半时候他听见楼下传来熟悉“噔、噔、噔”，知道不是三楼李大爷，也不是四楼陈大妈或者五楼宝妈，过有会儿，道清脆男声在身后响起：“贴春联呢。”
万贺呈回头看眼，看见今天裴小拾脑袋上多顶黄色针织帽，兴许是过来路上吹风，脸颊红扑扑。
裴小拾手上提两个大购物袋，透明袋子里装是肉、菜等些食材。
万贺呈贴完最后横批，问他：“又是司机载你过来？”
裴小拾却只是挤过他身边，垂着两条胳膊拎着袋子大摇大摆进家门，说：“好重好重，进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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