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拾耸耸鼻子,问:“所以你会不会?”
万贺呈刚想说不会,又意识到自己刚才状态确实不对,如果不是裴小拾过来抱他那下让他清醒,他指不定真会做出什事来。
没听见万贺呈回答,裴小拾抬起头,却见万贺呈直在看他。
厨房太小,他和万贺呈挨得太近,是只要他踮脚就能亲到万贺呈嘴唇这种近
裴小拾突然伤心起来,他知道任何安慰都是徒劳,这多年万贺呈直在独自经历这些,绝不是几句口头上表达就能真安抚到他。
万贺呈也不需要这些安慰,所以裴小拾决定只是站在万贺呈身边陪伴着他。
带着这种悲天悯人心情在万贺呈身边站不到十秒钟,就被万贺呈拿胳膊肘往外抵,说太挤让让。
裴小拾还对刚才事心有余悸,可怜兮兮道:“你以后别冲动。”
外头陆陆续续有烟花爆竹热闹声响,从厨房窗户看出去,能看见黢黑夜被五彩斑斓烟火点亮。
裴小拾抿着嘴笑,他想到现在万贺呈像是逢年过节被家长胁迫给亲戚朋友表演节目小孩儿。
许淑英也笑,对裴小拾说:“他就这样,他不想做事儿,你是没办法要求他做。”
可许淑英没看见是,因为裴小拾直用很期盼眼神盯着万贺呈看,万贺呈最后也单手拧次给他看。
吃完饭,许淑英回房休息,万贺呈在厨房刷锅洗碗,裴小拾磨蹭到他身边,看是有话要说,又言不发。
裴小拾不说,万贺呈也不问。
万贺呈把洗好碗在灶台架子上归位,没有回裴小拾刚才那句话,拿抹布转身要出厨房去擦桌子,裴小拾却挡在他面前,副不听到回答不肯让模样。
裴小拾又较真,万贺呈做事有自己逻辑,于是他伸手把裴小拾拨到边,先出去把餐桌擦,进来把抹布放下才跟裴小拾说话。
他说:“你觉得会真把他手砍掉?”
裴小拾憋着股气似,说不知道。
万贺呈又说:“阿婆都不怕砍他手,你怕什?”
虽然没听万贺呈亲口说,但裴小拾不傻,今晚发生那些事情够他理清楚很多外在和内在关系。
今晚那个欠债男人就是万贺呈之前说喝醉酒骚扰阿婆人,也是阿婆断绝很多年关系亲儿子,而万贺呈跟阿婆并没有血缘关系。
想到万贺呈爸妈都去世,他是阿婆捡来,阿婆眼睛看不见,家里还有这多糟心事……切切都让裴小拾鼻子发酸。
他盯着水槽里被万贺呈拿来打过人电煮锅,又去看万贺呈洗锅时脱掉外套后露出短袖下紧绷肌肉,试图去感受万贺呈刚才打人时心情。
愤怒定有,然后呢,会不会很绝望,想要跟这人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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