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他给万贺呈打通电话,说自己这几年也宅够,现在要出去散散心。
万贺呈听见电话那头高铁进站广播,问他:“就走吗,不先见个面?”
裴小拾说:“万哥,等回来要辈子缠着你。”
本想说裴小拾“作”,意识到这人已经很久没“作”过,万贺呈突然觉得其实作点也挺好。
他顺着裴小拾说:“知道,以后不理你。”
果然裴小拾立马反悔:“还是要理!”
然后裴小拾试探性又小声喊声“老公”。
万贺呈就又嗯声。
上那些课,表演、瑜伽、网球或者别什课,什时候想继续上,在深圳都能给你安排。”万贺呈说,“小拾,既然是谈恋爱,这边你随时都能来。”
换作以前,裴小拾可能要开心到跳起来,现在他只是睁眼看着镜头,眼睛很慢地眨着,像是有很多话在心里,却没办法说、不知道怎说,于是最后只是耸着鼻子重复好几遍“好想你”。
下午说要去找万贺呈话是真,但醒以后又再大哭场累得没办法下床也是真。
幸运在于,裴小拾清楚知道现在自己不是抑郁发作,而是很单纯伤心,更不会因为“恨”自己而去做什傻事,他只是需要时间来自消化,如此也才能用更好状态去面对万贺呈。
他不要再让万贺呈只看见他又哭又闹面。
这次裴小拾整个脑袋都缩进被窝,好几分钟才重新把眼睛露出来。
很快裴小拾睡着,考虑到这人有可能中途醒来要找他,万贺呈洗澡时候也起把手机带进浴室,因为裴小拾愿望小到只是让他“不要挂视频”,花不他多少力气。
最后是裴小拾手机自动关机,他们才结束视频。也许是因为有万贺呈陪伴,整个过程裴小拾直没醒,睡得很香。
过两天,没等万贺呈来接,裴小拾就自己离开申城。
拿驾照却没开车,背个包独自坐高铁走,目地不是深圳。
两个人谁都没有再提白天事,好像彼此都默认那些事要等见面时候才能说。
画面里,裴小拾侧躺着,抓着手机胳膊垂在床面,可能是又困,眼睛半眯着,副昏昏欲睡模样:“老公,好困,你不要挂,先眯会儿。”
万贺呈嗯声:“老公知道。”
句话就让快睡着裴小拾倏地把眼睛睁老大,小仓鼠觅食样眼珠子左右转着,好像没有反应过来声音是从哪里出来。
慢慢反应过来,裴小拾身子往下滑,脸在被子里藏起来大半,不让视频里万贺呈继续看他脸红模样:“叫你老公时候你不要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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