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演是把枪。
枪面对是棵树。
正常人都知道,树是静止而稳定,但仇炼争不信。
他认为树桩内必藏有暗器,他以为这棵树会暗算他、反抗他。
他竟然害怕会被棵树所暗杀。
也是种以身示范。
以身体展示“勾引”时,也是在教他如何去“勾引”,这本是种关于快感战斗,在这场即将到来战斗中,他理应学会让对手感受到快乐。
那仇炼争学会吗?
他倒也不算是完全没有天赋。
在回忆时,想到是三场戏,三种场景。
前者是他稳定常态,后者是他黄金升级态,以至于到后期,他已不止在面上出现抽搐,听到某些不忍直视剧情描写时,他还去攥紧椅子把手,然后成功地把木制把手——给掰断。
他还捏爆三个小茶杯。
两次跳起来撞到房梁和柱子。
有次因坐立不安差点把椅面也弄塌。
他听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
肯定是不会用第人称给小常口述小黄文。
尤其这主角还是自己。
这都不是简单公开处刑。
这是公开处刑之后还要公开鞭尸。
鞭尸完还要在坟头蹦迪。
所以他化身枪,对这棵树进行百般地刺、扎、戳、点。
动作充满刺探、压制、与不信任。
树对此接下,它没有被打倒。
它毕竟年纪更大,经验更足,它有深厚根基,有更丰富手段,对方扫来阵凛凛枪风,它便用枝枝叶叶把这枪风过滤成阵阵微风,然后还回去。
像杆巨大而朔长梅花寒枪,对着个不能动树桩戳、扎、点、刺、毫不留情、招招致命。
如枚孤舟,在千万朵巨大浪峰之下飘摇不定,上起下伏,被抛又被裹住,想逃离又被拽回。
似把锋亮铡刀,对着片白茫茫雪地上进下斩、扫是雪、出是血,白灼灼与血淋淋混作片、最后你中有、中有你、再难分出彼此。
三场戏,幕人。
仇炼争分别出演枪、巨浪、铡刀这三个角色。
那也不能为难他啊,是个好作者啊。
于是说:“你放心,接下来事,是不会和你细说。”
概括总行吧?快进也可以啊。
用学术点话来形容,试图去打开仇炼争感官,使他更容易收到外界刺激。
这是种教学过程。
蹦迪完还得在坟头上建个迪斯科舞厅、然后三百六十五天无休地跳。
羞耻,太羞耻。
而且小常本人也快到承受能力极限。
作为个正儿八经直男读者,他在听到是如何“勾引”仇炼争以及仇炼争是如何“非礼”回去时,他表情综合下来只有两种状态。
裂开、以及反复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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