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道:“这几天是只顾得上仇炼争,但事出有因,你不该怪。”
高悠悠沉默。
靠近他:“倘若个人,在和你大打出手之后,仍肯放下嫌隙,为你挡刀两次,你该不该去关
目光淡淡。
神情淡淡。
整个人淡得让想去他眼里撒把盐。
他转过头,还是没接药。
只好把药收,笑道:“还气?”
心情复杂地看他会儿,然后使八辈子积攒下来巧劲儿,才能从他手下悄无声息地钻出去,顺带还把他被子盖好。
这三天三夜直睡在此处,外面人都不敢进来,梁挽硬着头皮进来,瞧见俩那连体婴样儿都直摇头,他都如此,就别提小常和高悠悠。
披件衣服,草草用早餐,和小常打招呼,去阿渡房看过冯璧书左手,再去罗神医房与梁挽聊会儿天,接着便上屋顶。
为啥要上屋顶呢?
因为知道某个人,他不爱躺床不爱坐椅,他就爱往屋顶上站,顶着寒风冷月去听们墙角。
眉头扬:“你在害怕?”
忽转过头,认真道:“你肯听人话,就不会怕。”
仇炼争想想,只道:“你若能不偏私拉架,定听人话。”
这简单啊,都已经和沈玄商说好,连忙伸出小手指:“你拉钩?”
仇炼争为显得更诚恳些,竟直接拿他那只大手包裹整个小指头。
高悠悠淡淡道:“有什好气。”
道:“那干嘛不收药?你膝盖上旧伤还没好吧。”
高悠悠慢慢地看眼:“你该关心人并不是。”
……还吃醋?
虽然是毛毛仇先打伤你膝盖,可到底也是你那小无相山掌门人把你膝盖旧伤弄裂啊,这醋吃得不该啊。
高悠悠果然就在屋顶。
猎猎风在肆意摆动他那副雪白无染衣,可他本人安坐如石雕,风吹草动也掀不开他那副端端然神佛姿态。
靠近,他也没回头,没看。
直到坐下来,把伤药递给他。
他才抬头看眼。
“拉钩是小孩子才做事情,大人还是说话算话,有话听话,不说不听都是王八羔子,比小孩子还糟糕些。”
你这毛毛仇,你搁这儿骂谁呢?
把断簪放好,然后回头就去偷袭他胳肢窝,只听得怪叫声,某毛毛仇立刻给挠起痒来。中间也不知道是谁胡乱亲几口,唇边还沾着津丝儿就随手抹,咬得脸肌红便换个目标,如此耳鬓厮磨、发汗软缠地过晚,到第二天早,看他睡梦中仍副眉头深锁不安模样,双手环在肩上,像是下意识地去护着什人。
怎他在睡梦当中,还是在害怕失去?
还是在想生死关头那些事儿,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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